怔愣之际,她也流露出几分不解:“这簪子恐怕不止二十两银子吧?”
她记得,清儿今日出去,就问她拿了二十两银子。
“当然不止。”沈纭清得意笑笑,“听陈含悦说,这簪子得有近百两呢。”
“那你...”崔氏愈发不解。
“是因为宝玉轩新来的伙计上错货了。”沈纭清笑着解释道,“他们把陈含悦定制的簪子,错上到了普通成品处。正好我一眼瞧见,便付银子买了下来。当时...”
沈纭清嘁嘁喳喳地与崔氏说着当时的事。
崔氏听完,则是忍不住蹙眉:“既然陈家姑娘放了那样的狠话,这支簪子,你往后便别戴了吧。”
沈纭清不解:“为何?母亲是怕得罪了陈家?”
“当然不是。”崔氏笑笑,“首辅府固然是遥不可及的高门大户,但陈含悦不过庶子庶女,不值忌惮。让你别戴,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份。你以后是要入王府的,可不能戴这些别人公然说嫌弃的东西落了身份。”
提到王府,沈纭清刚还写满了高兴的脸,忽然就垮了下来:“王府王府,成楠王府那边儿也太能拖了...”
几个月过去,成楠王府除了认下那桩亲事,别的什么表示也没有。
就连入门的日子,也没有定下!
想起成楠王府的态度,崔氏也不满:“他们确实不像样,这样,过两日母亲再帮你催催。”
沈纭清没吭声。
催催这样的话,母亲也说过好几次了。
但成楠王府那边却总以王爷年少和政务繁忙两个理由作推脱,一拖再拖。
年少...
成楠王十七,确实年少。
但她与成楠王同岁,成楠王等得起,她等不起!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