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沈澜熙特意请旨出宫,就是来与她说这些废话的。
方才下人不是说她还带了一只大箱子来吗?
难不成...
心念一转,崔氏便找准机会问起了箱子:“常在带回来的箱子,需要先让奴婢们送到落梅居去吗?”
“不必。”沈澜熙弯弯嘴角,轻易拨开话题,“这东西,等父亲回来再论。”
说着,她又问起沈纭清:“二妹的亲事准备得如何了?”
问到亲事,刚刚还能与沈澜熙较劲的崔氏母女,顿时垮下了脸。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瞧两人面色,沈澜熙便知这亲事准备得不顺利了。
端茶轻呷一口,她又接着问道:“沈府可是遇上了什么难处?”
崔氏当然不会实话实说。
强撑了笑,她便道:“没什么难处,只是王府迎人不是件简单事,恐怕还得再准备准备。”
沈澜熙懂了,原来是日子还没定下。
崔氏这人她了解得很。
刚刚她们明里暗里较劲好几回,她全都给了崔氏一种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
若是日子定下,崔氏定会拿出来炫耀一番,将之作为反击。
但是她只说了再准备...
眼下她几乎可以确定,沈纭清与成楠王府的那门亲事,还有不小的问题。
且问题,是出在成楠王府的。
所以,自己今日所见,不一定是晋阳王的问题?或许是因为成楠王府的敷衍,让沈纭清生出了别的心思?
思及此,沈澜熙不由深深看了沈纭清一眼。
忽被她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一遍,沈纭清顿时生出些不自在来:“你那是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