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不是陛下昨晚上把她叫走了。
她估计,昨儿个,郑选侍就该来清芷阁拜访了。
“常在的意思是...她在担心昨日为您作证的事?”海棠心中大致有了方向。
“准确来说,不是担心昨日,而是担心明日。”
海棠怔了怔。
沈澜熙闭目靠上浴桶边缘,任海棠打理青丝:“之前我与茵苒便分析,觉得郑选侍是想另换山头,借助我们靠拢凝妃。”
海棠仔细听着。
“大家同住霜雪宫,抬头不见低头见,我阻止不了她死缠烂打地靠近,但我也不信她这样扭头就能投靠他人的人,会真心实意地跟我一条心。”
海棠若有所思:“所以您特意以颜料的事,把她死死捆住了?”
郑选侍特意送到清芷阁的颜料,常在毫不设防地用了。常在在大殿上遭人陷害,郑选侍又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做了证人。
不管大家各自在心里盘算什么,但从表面上来看,她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是啊。”沈澜熙弯唇,“能在那样的情况挺身而出,她往后,便很难再有其他选择了。”
因为旁人不会轻易信任她与“感情深厚”的同伴离心了。
经她如此一说,郑选侍在担心什么,海棠也明白了。
既然大家已经捆绑在一起了,那自家常在这边儿是什么情况,郑选侍自然是非常关心的。
特别是,陛下昨晚还与常在单独谈过话。
她估计很想知道,陛下那边儿是什么态度。
放下郑选侍的事,海棠又考虑起陛下那边的态度:“常在,您今晚真不去凌云宫一趟?”
如郑选侍所想,这事儿不管怎么绕,陛下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在沈府弄明白的事情,应当尽早报给陛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