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他提醒时偏袒之意明显,她收起情绪之际,一颗心也真的安定了下来。
晋阳王瞧不出端倪,只能依照自己的计划往下说:“臣的一名妾室,正巧是户部侍郎的庶妹。她与侍郎夫人关系不错,是以…对董家姨娘与沈夫人接头的事,知道一些。”
萧辞钰没说话,只是感兴趣地扬扬眉,好整以暇地等着晋阳王继续往下说。
见他有兴趣,晋阳王又赶紧接着道:“臣也是今日偶然感慨,才听臣的那名妾室说,当日宴席客人名单上本没有沈夫人,是董家的绣姨娘特意请求,沈夫人才被加上去的。”
“你想跟朕说,此事的始作俑者是董家?”萧辞钰大概明白了他的目的。
“正是。”晋阳王正色,“臣此前听说,董家一直对此事有推卸之意,但有这份证据在,便足以证明,一切都是董家策划的!”
说着,他便把一张字条交给周德舜,让周德舜呈上:“这是董家绣姨娘给侍郎夫人递的字条。”
字条所书之事简单明确,萧辞钰只随意一扫,便了解了上面的内容。
无非就是,绣姨娘主动请沈夫人的证据。
“就算有这张字条在,钉死了董家就是始作俑者,也没什么大用处,不是吗?”萧辞钰弯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晋阳王。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事就算钉死了,董家最多也不过是损失一个董才人和一个绣姨娘,算不得什么。
晋阳王大晚上的匆匆入宫,肯定不是为此事大惊小怪。
否则,这举动就太不符合常理了。
果然,被问到的晋阳王立马就道:“字条只是个引子,正是因为有了这张字条,臣才顺水推舟,查到了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