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着去来药箱,他便把最好的伤药呈递到沈澜熙面前:“才人,您先擦点儿药吧。”
“无碍。”沈澜熙摆摆手,“只是有些红而已,待会儿就散了。”
说罢,她又把目光转向萧辞钰,再次向他伸手。
看模样,似乎是铁了心要拉他起来看病。
萧辞钰仍旧是不乐意的。
但这回,他也不敢乱来了。
任人把自己从床上拉起,也不敢有丝毫动作。
即便中途嘴上嗐喊着“不看、不看”,但实际上,被沈澜熙一拉,他人就老老实实地靠坐在了床边。
周德舜:“...”
陛下这又是何苦?
与其跟人家沈才人闹,惹人心烦,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起来,给人留一个好印象呢…
暗叹一声,觉得跟前画面已经没眼看的周大总管便悄悄退了出去。
他还是到外面去等御医吧。
这里已经不适合他这样的外人待下去了…
周德舜退出后,内室便只余下萧辞钰和沈澜熙。
靠在床畔的人对自己被强迫了的事十分不满,冷睨对面的人一眼,便沉声道:“沈澜熙,你知不知你现在在做什么?!”
“妾知道。”沈澜熙微微颌首,神态从容不迫。
她仍旧惧怕掌握生杀大权的年轻天子,但是…她也能从方才的对峙中,感知到他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
他是帝王,用不着瞻前顾后。
若是他真有杀她这冒犯者泄愤的心思,早在她动手掀起帷幔的那一刻,便被他吩咐人把她拖出去了。
但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