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董淑妃最终却只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她的计划已经乱成了一盘散沙,甚至,连往日印刻在心底的认知也被摧毁。
这一刻,别说是质问陛下,就单是张口说话,她也做不到了。
她很难形容,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见淑妃就此垂下脑袋,什么都不说了,萧辞钰不由有些气闷。
刚刚冲着师姐和澜熙,她就能有不少话说,怎么反问他一句,就那么难呢?
已到嘴边的辩解在唇畔转了一圈,随后,又被生生咽下。
梗咽的感觉憋得萧辞钰难受,以至于再开口时,他声音都沉闷了几分:“既然你没问题了,那就换朕问问你好了。一件连缘由都没弄清楚的事,你为什么就非咬死了说是沈贵人做的?”
“妾…妾只是…”淑妃藏在袖中的十指绞紧,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眼下的情形,对她很不利。
如果她能把沈澜熙拉下水,方才那一番针对性的猜测,便能说得通。但现在,她没做到这一点,此前的言行,便显得过激了。
偏偏,她还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来为自己的言行开脱。
因为家里的意思是将帝王困于这件事中,而不是以最快的速度为谁定罪。所以,她并没有准备太绝对的证据。
她一直是打着靠之前制造的流言蜚语将沈澜熙困入局中,再使手段为她添加证据的计划来行事的。
但如今,一步之差,不仅让她所有的谋算都落了空。甚至,还陷入了巨大的困境。
面对如此情况,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向陛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