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他们忌惮淑妃手中有权,许多没有明确规矩或是上面没有明确交代的事,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不一样了,就淑妃现在这模样,他们是万万不敢为其通融的。哪怕陛下没有交代不许淑妃见家里人,他们也不敢帮着安排。
白茵染一点,沈澜熙便迅速理清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既然不是董淑妃,那她这个节骨眼儿上入宫来见谁?”沈澜熙摸摸下巴,沉思,“该不会是…?”
“估计是宁苑那半死不活的董采女。”白茵染接过她的话道,“我瞧她离开时,跟在她身边的只有司礼监的内侍,没有别别人。
“长辈来探,怎么可能不派人相送?也只有宁苑那边,腾不出人手。”
“董月溶的话…用探病的理由相见吗?”沈澜熙兀自点头,“这倒确实说得过去。”
自打上回的事情之后,董月溶便一直是那半死不活的模样,没有半分好转。
用上去探病的理由找她,显然比找淑妃容易。以董家的人脉实力,让司礼监的人搭这样一把手,也不是难事。
“不过…”沈澜熙还是有点疑惑,“董家现在这情况,绥宁公夫人费一份大人情这么做,合适吗?”
“谁知道她想做什么。”白茵染摊手,撇撇嘴道,他们这些文官世族里出身,又爱拉帮结派搞关系的人,心都脏!”
翻了个白眼后,她又严肃道:“不过不管董家在打什么主意,你与凝妃娘娘,估计都得小心了!”
单凭碰见一次绥宁公夫人入宫探望的事,根本没办法让世界变得清晰。
但仔细一想便知道,无论什么样的事,都绕不过沈澜熙和凝妃那一个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