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熙明白凝妃的意思了。
为万民祈福这种事,虽是名义,但却也是真正要办的事。
石氏的身份虽有些不合适,但她本身也是万千尘民中的一人。民为自己求一点福祉,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若仅仅是因为她的娘家有罪,或是她本身的身份不高,就连同行也不允。那这祈福,不成了笑话?
不过,稍一顿,凝妃还是嘱咐道:“当然,能去归能去,旁人的眼光还是不可完全避免的。能不能劝得她摒弃这些,恐怕还得你自己去找孟太医说了。”
“行,我明白了。”沈澜熙笑着点头应下。
话及此处,事情便算是定下了。
说过正事,凝妃便又弯弯嘴角,同沈澜熙说起萧辞钰的事:“我听闻,今早凌云宫传了太医?师弟病了?”
“昨儿个睡觉不盖被子,染了风寒。”说起这事,沈澜熙便沉下脸念了一通萧辞钰的不是。
拉他一起睡他不乐意,让他自个儿睡他又不盖被子。
他可真行!
“你就不该太宠他。”听沈澜熙讲完前因后果,凝妃不由摇头笑笑,“他无非就是仗着你宠他,才敢肆意妄为。你若真给他点儿颜色瞧瞧,往后,他绝不敢再做这样的事了。”
“我那也称不上太宠吧…?”沈澜熙迟疑,“在正经事上,我从来没做过让步。”
“可他是个会得寸进尺的呀。”凝妃笑道,“你可别小瞧这当皇帝的人,玩弄权术时得寸进尺、见缝插针有一套,跟你相处时,这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也不会落下的。”
沈澜熙陷入一阵沉默。
凝妃这话,说得还真不错,那的确是个特别能得寸进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