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忖,萧辞钰便先挑了个简单些的问题入手:“孟夫人为什么觉得,石家案是冤案?”
稍一顿,他又补充道:“说说直观感受即可,不一定非得拿出什么证据来。”
“因为…”石倩抿抿唇,没有立即开口。
她先是看看对面两人,确定他们真的相安无事后,方才放下提起的心,把思绪转到石家之事上。
“大抵是因为父亲的为人吧…案发时妾身虽已出嫁多年,但少时伴在父亲身边的记忆却依然清晰。
“打从记事起,父亲便教导我们,要先做人、再做事,无论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先问问自己的良心过不过得去。
“而父亲本身,也一直是这样做的。石家曾经辉煌,有不少想走捷径的人都盼着能与石家搭上线,而父亲…”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自石倩口中吐露。在她的形容中,自己的父亲完全可以担得上一句“端方君子”,而整个石家受其感染,也都恪尽本分,从没做过坏事。
说罢,石倩不由弯弯嘴角,露出抹浅淡的笑:“这些,便是妾身作为女儿看到的全部。”
她最后这话说得规矩,哪怕前边儿的评判有偏袒之嫌,最后这句话落下时,也可尽数挽回。
无论如何,这都是她从子女的角度看到的东西,若与外界评判不同,也只能说是,大家各有各的看法。
萧辞钰生来便见惯了各种弯弯绕绕,哪儿能看不透石倩的意思。
略一颌首,他便率先说了句安慰的话:“孟夫人所言,朕都记下了。既是问你看法,你便只需安心寻着自己所想描述就是,不必担忧其他。”
“是…”石倩垂眸,心思有一瞬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