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倩不通医理,答不上这问题,只能下意识看向同为太医的儿子。
所幸,孟禄光倒是有些见解:“请陛下恕臣无状,先皇当时,实际已是强弩之末了。
“臣曾研读过父亲在家思索应对之策时留下的随笔手札,先皇当时虽还能上朝处理政务,但实际上,身体却已经垮了。
“偏当时的混乱之局又愈演愈烈,本就不大好的身体再度劳心费力…”
默了默,他终是道:“结局便如陛下最终所见…久病归西。”
“这样…”萧辞钰微微颌首。
又就着孟禄光的回答思虑片刻,他终是不再多问:“你们今日所言,朕已心中有数。问话的事,就到这儿吧。”
问话就这样打住,孟禄光二人不由微微一怔。
他们忍不住怀疑萧辞钰有没有从这一席问答中捋出头绪?
但念及再多讨论似乎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事来,石倩便干脆带着儿子向孟禄光见礼:“既陛下已心中有数,那臣妇便不打扰了。”
“好。”见人要走,萧辞钰也不说什么客套话。
侧首唤来周德舜,便淡淡吩咐道:“送孟夫人他们离开吧。”
“喏。”
周德舜领了帝命,便将人引出房门。随两人离开,这屋子里,便尤只剩下萧辞钰与沈澜熙二人。
没有外人在场,萧辞钰一下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