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而且是悄悄令人调的。”刑部侍郎侍郎微微颌首,面色跟着变得严肃,“那夜,来的是周大总管。他带着御令,二话不说便自己上档案库里去翻了。
“找到之后,又是一声招呼都不打,便将卷宗连夜提走。”
想到那日的场景,刑部侍郎便觉心有余悸。
“哦?还有这种事?”晋阳王蹙眉,“那夜是你当值吧?他如此蛮横地带着卷宗离开,你就没找机会拦他一拦,借公事公办的名头套出点儿内情来?”
“能套出来什么啊…”刑部侍郎摆摆手,头疼道,“人连什么时候归还都没有个准数,还套别的话?
“我倒是真有借卷宗重要,提取需得登记为由提过那么一两个旁敲侧击的理由。可您猜周大总管怎么着?”
晋阳王挑挑眉尾,等着他的下文。
刑部侍郎也没再卖关子,苦着脸便道:“人直接拿天子剑给我瞧了一眼,多的话一句没有。”
也幸亏再没有什么多的话了。
若是有,说不定就是那把代表帝王,可以先斩后奏的天子剑斩到他脖子上了。
思及此,刑部侍郎又再摸了摸脖子,试图驱赶走那阵凉意。
说起来…
他刚刚想到天子剑挥下时而从背后蹿起的寒意,似乎和刚刚隔着那道珠帘被人盯着…
“你抖什么?”没等刑部侍郎思绪飘远,谢太医便一掌拍在他的肩上,唤回了他的深思,“都是好几日之前的事了,你不会到现在还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