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不信,她又理不出点头绪来。思虑半晌,她只能对谢太医道:“还望太医抽空把今日之事告知本宫表兄,让他帮忙想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谢太医怔了怔:“只告知晋阳王?”
“当然不。”尤妃扯扯嘴角,露出一抹得体笑容,“家中本宫自会去信,这个不难。只是表兄到底隔着一层关系,又为男子,去信实在不便,这才只能劳烦太医。”
“娘娘有打算便好。”闻言,谢太医也不再多问。
躬身行礼后,他便背着药箱退了出去。
目送谢太医离开,又站在原处许久,尤妃方才令宫人将她的兔子抱回。
至于墨菊,则是随意插在殿中花瓶内。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兔毛,怔怔等待着家中回复,直到明月高悬。
回复没等来,尤妃便先等来了另一则消息——陛下今日往沈澜熙的雪梨苑送去了一大批墨菊,皆为亲手所折。
两相比较,她殿中的一枝,便太过寒碜了。
听闻消息,她的贴身宫婢当即为她打抱不平:“陛下偏心就算了,可为什么非得挑您来做这个陪衬?是为了给沈嫔抬身价吗?
“您管理后宫这几年,好歹为陛下出过力,可…”
“罢了。”尤妃忽松了口气,“陛下特意来送花,也是好意。况且,本宫还得了一枝,而外面那些人呢?
“不过是心生嫉妒,趁口舌之力罢了,不用理会。”
说罢,她便抱了兔子步入书房。
唯有宫婢咬咬牙,长叹:“娘娘未免太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