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这么极端?”沈澜熙蹙眉,“是因为过去宫里…”
“大抵是吧。”凝妃轻叹,“关于在老师门下认识他之前的事,我也知道得不多。他不怎么爱说,我也不想打听他的私事。
“但我猜,这应当是因为他在宫里经历了太多尔虞我诈,又与生母生疏,才养成的这奇怪性子。”
“如此,倒也说得通…”沈澜熙拧眉。
宫里阴暗之事多得很,他又不知因什么原因与太后生分,只能全靠自己。这种时候,善良是无用的,睚眦必报才能吓退旁人,保全自己。
默了默,沈澜熙又问:“但我与陛下聊过去时,他曾说自己与太后的关系,没有外界传的那么差?”
“确实没有。”凝妃点头,“且不说太后是他生母,就单凭他是太后唯一一个儿子,太后便不会太为难他。
“过去,他们母子关系虽然生疏,但真有什么危及根本的事,太后还是会出手帮他。
“毕竟,只有他熬住了,太后的位子,才能坐得稳。”
“那现在…”沈澜熙忽然觉得心中情绪难以言说。
但凝妃却笑着把食盒塞到她手中,打断了她的话:“你既心疼他,那便多宠着他些吧。呐,亲自送过去,让他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