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陛下没有隔阂,吹枕边风容易得很,况且,你们尤家本就不是什么令陛下舒服的存在。
“不然,同为王爷,怎么池太妃生的成楠王就与他要好,而你姑母生的晋阳王,就总跟他隔着一层呢?”
尤妃神色一凛。
淑妃并没有错过她面上神情的一瞬变幻,勾唇一笑,遂又道:“陛下如今是为她折腾的董家,但你们尤家也别偷着乐。下一个,难保不是你们。
“若有闲心,就多琢磨琢磨,该怎么让沈澜熙永远在陛下跟前闭上嘴吧。”
说罢,淑妃便转身就走。
她对自己这一席话极有信心,她相信,尤妃闻言后,一定不会无动于衷。
尤妃确实不如最初平和。
她起身扶住栏杆,闭目凝神,任秋风扬起她的发丝。
同为王爷,陛下为什么跟成楠王更好,她当然明白。
成楠王背后的池家,是崛起不久的清流,名声不算大,朋友也结交得不多。一家子,都是些两袖清风的。
可晋阳王不同,他生母姓尤,代表着他背靠尤家。而尤家又是朝堂上揽了不小权柄的世家大族!
单凭这一点对比,谁亲谁远,便一目了然。
“娘娘,您身子骨弱,不可以这样吹深秋的风。”见尤妃逐渐陷入沉思,敏秀终忍不住小声在旁劝道。
见尤妃睁眼回到纱帘之后,她又轻声问道:“娘娘,淑妃那些话,你真的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