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辞钰一字一句认真道:“她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伤害自己,也不能将自己的感情当作筹码。
“哪怕我是皇帝,在感情一道,也与普通的男男女女没什么两样。一切最好的,都应当交付给自己喜欢的人才是。
“若随随便便就以感情为筹码算计人,那最后,自己也会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想了想,他又道:“其实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对成为孤家寡人一事,倒不是很在意。我只是单纯觉得,靠唤忍侍寝达成目的的手段太低级。
“明明只是交换利益得事,坐下来好好谈不行吗?干嘛非得跟对方睡一觉?
“我想,不管是我还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姑娘,心中所求的最大利益,都不是与对方同枕共眠吧?”
沈澜熙噎了一下。
做皇帝能做出他这份觉悟的,古今以来,恐怕不超过一手之数。
表面交际都省了,直截了当地就把事情办了…
他还真是…
沈澜熙扶额,中肯点评道:“奔着利益入宫的姑娘碰上你这样的皇帝,倒还真是省事了…不过,你之所以能这样处事,大抵还是因为年轻吧。
“再过一两年,你膝下若无子嗣,这处事的办法,恐怕就兜不住了。”
皇帝未及冠时,大家当然更在乎眼下利益。可待皇帝二十来岁后,不少人恐怕就要着眼于子嗣之争了。
毕竟,未来几十年的兴衰荣辱,都系在这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