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斯楞就像一头饿狼一般,三下五余二便把一条烤羊腿啃**光,把油淋淋的双手按在婢女后背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粗暴地把她一脚推开,抓起酒壶,直接对着壶嘴咕噜咕噜地牛饮起来,粗犷得如同一头野兽。
“我呸,什么狗屁徐常胜,依老子看,这个姓徐的就是个胆小怕死的货色,行军慢得像蜗牛,都他玛的几天了,还不见踪影,害咱们在这里白白吃了好多天的沙尘,干他姥姥的。”阿尔斯楞灌了几口酒便骂骂咧咧地道。
对面的特木尔仿佛没听到似的,还在婢女身上恣意流连着,阿尔斯楞大怒,拿起刚啃完的羊腿骨便扔了过去,正砸在特木尔的额头上,发出响亮的啪一声,显然砸得并不轻。
特木尔正玩得兴起,都差不多要提枪上马了,却被突如其来的羊腿骨砸了一额头油,登时便炸了,咆哮一声便飞扑上去,与阿尔斯楞扭打在一起,两名婢女吓得急忙躲到角落处瑟瑟发抖。
正在此时,帐帘被掀起,一名探子急步走了进来,大声禀报道:“报告两位将军,明军已经抵达多伦了,就在沙地外围扎了营,估计明日会进入沙地。”
正在扭打中的阿尔斯楞和特木尔顿时分了开来,前者大喜道:“太好了,明军终于来了。”
特木尔立即哇哇大叫道:“来得好,明日由本将来打头阵,老子的狼牙棒早就饥渴难耐了,阿尔斯楞,你小子若敢跟老子争,老子现在就弄死你信不信?”
阿尔斯楞眼珠一转,冷笑着说:“特木尔,别忘了大汗的叮嘱,咱们只是佯攻诈败,然后诱敌继续深入,你小子脑袋缺了一根筋,你行吗?”
如果说阿尔斯楞还有点脑子,特木尔此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莽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肌肉都长进脑子去的那种货色。
当然,特木尔虽然头脑简单,但不代表他听不懂人话,登时便大怒道:“放屁,瞧不起老子咋的?不就是佯攻诈败而已,谁不会?你小子少罗嗦,明天老子一定要打头阵,否则一拍两散。”
阿尔斯楞上次在谢三枪手底下吃了大亏,深知明军火器的可怕,此刻看似是在争先,实则是在用激将法忽悠特木尔这莽夫打头阵当炮灰,闻言顺势冷笑道:“好,那便让你打头阵好了,不过别到时被明军杀得屁滚尿流,最后还得老子救你。”
特木尔不屑地呸了口中道:“阿尔斯楞,放你娘的罗圈连环屁吧,你小子要是不想待在这儿,现在可以马上滚蛋,老子一个人就能完成大汗安排的任务。”
阿尔斯楞嘿嘿地冷笑两声道:“要滚的是你,这里可是老子的大帐。”
特木尔也不废话,大步便走出了营帐,不过马上又转身钻了回来,一指刚才那名婢女道:“这个女人借我使一晚,回头还你两个。”
说完便上前一把扛起那名婢女径直离开,阿尔斯楞倒是没有阻止,这些汉家女奴对他来说跟牛羊没什么分别,几乎每隔半年就得换一批,因为她们太柔弱了,经不起他野兽般的蹂躏,往往半年时间,最长也不超过一年,不死都残了,必须得换新的。
看着特木尔扛女人匆匆离开了营帐,阿尔斯楞得意洋洋地吐出了“蠢货”两个字。
俺答的计策是将明军诱入鞑靼境内六百里,拉长明军的补给线,然后再切断他们的粮道,但如果这六百里地都不安排人马抵挡一下,容易引起明军的警觉,所以俺答便临时决定派阿尔斯楞和特木尔两人率小股骑兵佯装偷袭,然后诈败逃走,诱使明军追击深入。
在阿尔斯楞看来,既然是诈败,自然要弄得逼真点才骗得了人,那吃点亏是必然的了,而特木尔这蠢货竟然争着去打头阵,那便成全他好了,嘿嘿!
阿尔斯楞嘿嘿一笑,内心中充满了智商碾压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