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大雪,吴皇后晚上起夜时稍感了风寒,早上鼻塞流涕兼打喷嚏,服了一剂太医开的汤药才好受些,一整天都躺在坤宁宫的床上休息,今日的晨昏定省自然是免了。
接近中午时份,吴皇后又服了一剂汤药,但还是鼻塞得厉害,躺在床上用嘴呼吸,十分之难受,不由咒骂太医院的太医都是庸医,开的药既苦又没效果。
这时一名老嬷嬷取来一瓶从西洋人那购来的薄荷脑,给吴皇后涂了些在鼻子底下,鼻塞的症状竟是缓解了。吴皇后如获至宝,便一直拿着薄荷脑的盒子凑到鼻底下使劲嗅,越嗅越觉通畅,不由喜道:“还是人家西洋人的东西管用,太医院那些都是废物,小小的风寒也治不好。”
此时太监毕春面带喜色地走了进来:“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身上可好些了?”
吴皇后冷道:“还死不了,你这老货笑贼贼的,莫非有什么好事不成?”
毕春嘿嘿笑道:“大好事,奴才刚收到消息,北靖王今日一早去了避尘居。”
吴皇后眼前一亮,得意地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憋了一个月,他们终于憋不住了。”
话说吴皇后自从发现徐晋和永福公主“暗通款曲”之后,便认定他们暗中私通,并打算以此来板倒徐晋,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所以便命毕春走关系,在永福公主身边暗中安插眼线监视其一举一动,避尘居的总管太监夏仁贵便是吴皇后安插在永福公主身边的眼线。
吴皇后本以为徐晋和永福公主正恋奸情热,两人很快就会忍不住找机会幽会的,谁知徐晋把自永福公主送进避尘居后,此后一个月,竟然不再踏足避尘居。这让吴皇后郁闷之余,还有点动摇了,怀疑自己判断错误,徐晋和永福公主之间其实根本没有私情。
正当吴皇后遗憾失去一个板倒徐晋的绝好机会时,毕春却把好消息带来了,兴奋之下,吴皇后竟觉身上舒坦了些,似乎病也好了,从床上坐起来,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徐晋去避尘居干什么,有没有干苟且之事?”
毕春轻咳了一声道:“那倒没有,不过永福殿下在宁秀阁内接见了北靖王。”
吴皇后冷笑道:“都登堂入室了,竟没干出苟且之事来?谁信?你安排的眼线能进宁秀阁吗?”
毕春忙道:“永福公主身边侍候的宫女原都是慈宁宫中侍候的老人,底下干粗活的婆子倒是收买了几个,不过只能偶尔进宁秀阁干点提水劈柴的活儿,近不得身的。”
吴皇后冷笑道:“那就是说,即使他们在屋里苟且快活,你安排的眼线也瞧不见了?”
毕春讪笑道:“总能瞧出些蛛丝马迹的,今日徐晋确实在暖阁中与永福公主说了一会话就离开了,有女官和不少宫女在场,想来他们还不至于众目睽睽之下苟且吧。”
吴皇后不甘地问:“那徐晋到避尘居作甚?”
“据说是送些茶叶和薰香过去给永福殿下使用。”毕春答道。
吴皇后不爽了,冷哼道:“那这算什么好事,不过是正常往来罢了,这不是本宫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