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思索再三后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行,可他又不想强人所难,沉着脸看着李宽眼里满是忧愁,心里一阵感叹:“他一心想要离京,要想他答应的话还真是有些困难。”
李宽被李世民的眼神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可他也没多嘴询问。相反,李宽像是没事人似的吃着宫饼、喝着桂花酒,欣赏美丽的月色。中秋之夜,不就是赏月、吃饼、喝酒,其乐融融吗?
压抑的气氛很快被节日的热闹带走,众人又再次把酒言欢。经此一事,众人也不敢与李宽过多的纠缠,已经见识到他与传闻中的截然相反,没事与他杠起来还真的讨不得便宜。
李宽自顾自的赏月,也不去与其他人套近乎,就在此时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李宽吓了一跳急忙转头望去,只见来人正是卢国公程咬金,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碗,面带笑容的走到李宽面前,热情地说道:“我老程是粗人,作诗不会也听不明白好坏,不过我老程好酒人所共知的事情,不知殿下可否赏脸与我老程喝上一壶?”
李宽微笑道:“卢国公言重了,小子乃是后生晚辈岂敢劳烦卢国公敬酒,此酒应当是晚辈敬您才是。若是卢国公愿意,小子自然乐意奉陪,不醉不归亦可。”
“不醉不归我老程没那个本事!”程咬金哈哈大笑,对于李宽的酒量他是亲眼见过的,要是自不量力与他拼酒,绝对倒下的人是自己,程咬金可不想被人看笑话。
程咬金不拘小节,直爽的性子倒是让李宽刮目相看,程咬金笑着说道:“我老程知道殿下好酒量,咱们今天就不按辈分、爵位等礼数,该怎么喝就怎么喝,只要开心就好如何?”
“甚好!”
李宽笑着点头答应,他也不喜欢那些礼数,奈何在宫里不得不循规蹈矩,程咬金为了表达诚意将酒杯换成碗前来,他对于作诗也是一窍不通,可他是行伍出身,没有一点酒量哪行。
酒过三巡,程咬金脸红脖子粗,他是真的感受到李宽的厉害之处,以他一人之力还真的拿他没办法,迅速的向后方递了一个眼神,直接被李靖、李勣无视,尉迟敬德也想跃跃欲试,正好程咬金喝得差不多了,他就接了上去。
李宽没有自恃身份,凡是两人所敬之酒悉数喝干净,碗里一滴酒不剩。三人俨然成为一个小团体,李宽脸不红气不喘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尉迟敬德、程咬金两人喝得很高兴。
平日里在军中严禁饮酒,好不容易解除规矩,又遇到了性子与他们这些粗人相似的李宽,三人聊得很开心,甚至喝多的程咬金开始口无遮拦,将魏徵醉倒的趣事说与李宽听。
程咬金与尉迟敬德两人也互相爆料在军中趣事,李靖、李勣两人失踪面带微笑地坐在一旁没有起身前去敬酒,他们都是军中一二把手,有些时候还是得保持自己形象。
李宽与尉迟敬德、程咬金喝了许久,直到喋喋不休的程咬金因醉酒而悄悄地闭上嘴,那胖乎乎的头就像是小鸡啄米似的,一直坐在位置上傻笑;尉迟敬德与之相反,不仅越说越兴奋,话还特别多,这与平日里沉默的尉迟敬德相比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