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是为人母该要经历的事儿,臣妾觉得这是甜蜜的负担。”
闻言,男人的嘴角也勾起一抹性-感的弧度,低笑了一声,“好一句甜蜜的负担,朕看爱妃的嘴才是比蜜甜。”
说完,他将怀里的她拥得更紧了。
这一夜,两人纯盖棉被聊天。
因为倾颜月份大了,太后嘱咐过倾颜,不可再侍寝了。
当然,她也没有刻意的去排斥皇帝。
反而是他很自觉,会怜惜她和肚里的皇嗣。
夜里,倾颜还是会踢被子,但由于心理作用,总觉得踢被子会被揍。
所以,即使在睡觉时,也会心理暗示自个,便踢得没那么频繁了。
说来也是奇怪了,自皇帝在这连着宿了两日后,再加上食疗,倾颜的喉咙就逐渐好了。
她将此归功于皇帝身上暖,阳气足,又监督她踢被子有功。
待倾颜的风寒彻底好了后,便到了五月份。
五月中旬时,倾颜和柔贵妃的肚子都渐渐大了起来。
尤其是柔贵妃,都快临盆了。
然而就在柔贵妃快临盆时,后宫发生了一件大事!
“娘娘,奴才刚从尚服局回来,听说柔贵妃乘辇去给太后例行请安,结果才乘上辇不久,那辇便“嘭”的一声散架,当场就见了红,引发了胎动。”
“现今曹御医和稳婆都去了柔梦殿。太后、皇上、温贵妃也都去了那。”小莲将此事禀告给倾颜听。
听到小莲的禀告,同样有了身子的倾颜不由得砸了咂舌,有些后怕。
她本以为柔贵妃能平安诞下皇嗣,毕竟这位都快临盆了。
谁知这种时候从辇上摔下来。
柔贵妃身为贵妃,乘坐的是一丈多高的辇。
就是寻常人从一丈多高的辇上摔下来,那也得伤着身子。
更别说柔贵妃还有身孕,那就更加了。
倾颜眸光微微转了转,总觉得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看来在这后宫,但凡得宠,或身居高位,或有了身子的妃嫔,都无法逃脱被算计的命运。
因为这样的妃嫔,对于旁的妃嫔来说,都是极大的威胁。
哪怕柔贵妃身居高位,很会宫斗术,也是避免不了。
人都说古代医疗条件差,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门关里走一趟。
可这深宫里的女人,生个孩子是在鬼门关走上好几趟。
至于曹御医她们,倾颜虽和柔贵妃有仇,但她从不会将倾医阁牵进后宫的争斗当中。
她教她们医术,从来都是让她们尽全力给病人医治,从来不是用来公报私仇的。
否则这不是误人子弟,毁了御医们的前程么?
与此同时,眼下的柔梦殿那是迫在眉睫。
柔贵妃这样的高位妃嫔出事,一时惊动了皇帝、太后、温贵妃三人。
这三人分别坐在堂间,皇帝坐在上首,太后与温贵妃坐在下首。
内室,柔贵妃痛得死去活来,惨叫声不断从内室传来。
一开始柔贵妃只是惨叫,渐渐的成了哭喊。
接着声音越来越弱。
没多久,竟是一点声响都没了。
紧随而来的,是奴才与稳婆的惊呼声,“娘娘!贵妃娘娘您醒醒啊!”
不多时,内室的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两个接生的稳婆急急走了出来。
她们的手上,还有衣服上,都沾着鲜红的血。
一时间,整个堂间都沾染上了血腥气息。
两人走到堂间中央跪下,其中一名稳婆道:“皇上,柔贵妃从辇上摔下时,惊动了胎气,导致羊-水提前破裂,如今她肚里的羊-水已经流出一半,按理说得尽快接生。”
“可是柔贵妃娘娘已经痛到昏迷不醒,曹御医掐她人中都没弄醒她,这,这可如何是好?”
嬴湛正襟危坐在上首,神色犀利,“你们身为产婆,接生居然问朕如何是好?”
稳婆听见皇帝话里的不悦,吓得跪在原地战栗不敢言。
“不,不是这样的,是她没把话说全。”另一个稳婆道:“皇上,我们的意思是,柔贵妃本就大出-血,又羊-水破裂,理应尽早生产。”
“但生孩子得产妇配合着使劲儿,可她现今昏迷不醒,没法生产,再这样下去的话,哪怕曹御医擅剖腹产术,柔贵妃肚里的皇嗣也很可能会缺氧,届时大人和小孩皆有危险。”
“是以,我们想问的是......柔贵妃此次生产,大人和小孩恐怕只能保一个。”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是问保大人还是小孩。
否则再这般拖下去,大人小孩一个都保不住。
“天家血脉,自是比什么都重要,岂能轻易放弃?”太后果断又威严地道。
在这里,女人是不值钱的,没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