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菊花探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离金玉顿时面红耳赤,手中如拿着一个烧红的火炭,烫的她只想撒手,把纸包往脚下一丢道:“我不要,我不要,你还拿去好了。”
金菊花笑道:“又不是让你拿来马上就用的,这叫做有备无患,以后也许用得着。你问姐姐怎么做,我现在告诉了你却又胆小不敢做,就算坐在这里哭到天亮又有什么用,你看央宗姑娘她会是你这个样子吗。所以说很多事情,靠打、靠哭、靠求是没有用的,真正有用的只有方法和手段,只要不做违心之事,一切都是可行之策。”
远处传来常渝宏的声音道:“金姑娘,姜师叔找你问一下地牢之中的事。”
金菊花回道:“我这就来。”她站起身来,向着离金玉道:“你再仔细想想看,姐姐说的话对不对。”然后向着常渝宏走去。
待金菊花走远,离金玉看着脚下那包合.欢散,伸手欲拿,却又吓得缩回手去,往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人瞧见。待确信无人时,离金玉咬着银牙一把抓住那包合.欢散,迅速收回手来,因为用力过猛,捏得那小小纸包都差些破碎了。
离金玉胸口砰砰乱跳,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把纸包偷偷放好时,浑身都出了一身香汗。她把小手在身上擦去汗渍,这才站起身往回走去。
当离金玉来到那些女孩子歇息的地方时,小兰和央宗早就到了。陆凌天正收拾随身剑匣,见到离金玉回来,说道:“金玉,我见你还没有好剑,等这次回去,我让火云剑房的欧长老给你打一柄。”离金玉原来使用的那柄剑,已被央宗砍为了两截,故此如今离金玉手中空空如也。陆凌天没问原来那柄剑去了哪里,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好剑,丢了也就丢了,并不心疼。
离金玉低头应了一声,如做了贼似的背对着陆凌天。陆凌天见离金玉有些反常,虽然奇怪却并未往心里去,只因正有另一个问题缠绕在他心头,那便是如果离金玉见到真正的离夫人之后,该如何相处。陆凌天相信如果这次所见真的是离夫人的话,她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女儿到底是谁。陆凌天沉吟道:“这次进鉴花堂救离夫人,你就和小兰留在这里看着这些女孩儿,只我和央儿陪姜伯伯进去即可。”
这话又触到了离金玉心中所忌,她如今最怕的就是旁人把她撇在一边。离金玉回转头道:“只你们去得,我便去不得,这一次我一定要去。”
小兰道:“天哥哥是担心这些女孩儿安危么?我反正没有事做,就留在这里好了。”
陆凌天无奈道:“金玉一定要去,那就兰妹留下吧。”
陆凌天和央宗、离金玉到树林中牵了各自坐骑,来到姜文身旁。姜文和常渝宏、金菊花已准备停当,见三人到来,姜文道:“这一次进去宜快不宜缓,救了人就走,能够不惊动人最好,若是惊动了少不得要大杀一场,到时候常师侄和侄妹先走一步,我和小天断后,金玉和央儿带人离开,各位觉得怎样?”
常渝宏道:“没有问题,陆凌天精擅遁术,我们可以借用他的法术进入鉴花堂,直达地牢之内。”
姜文道:“小天遁术虽精,这种地方万一有什么禁制的话,靠遁术也没有用,而且地方狭窄,被围住了很难脱身,为防万一,师侄和侄妹便守在地牢之外。”
金菊花见小兰没来,问道:“小兰去了哪里?”
陆凌天道:“那几个孩子无人照看,便留她一旁照顾,况且救人之事她已尽力,剩下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金菊花总觉得心中不安稳,抱怨道:“她当初和我进鉴花堂时可是保证过的,一定会救出离夫人,如今却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