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殷门太客气了,其实不用给我这么多,至少棺材板我是不会要的,我又不贪。
在陈不凡满目金光的注视下,并未掉出什么金银事物,而是伸出一只惨白如纸,指甲乌黑的手爪。
这手爪纤细无骨,指节修长,应该是女人,其手上抓着一个鼓起的黑布包裹,使得里边的东西尤为神秘。
我去,整天背着个死人能睡好觉吗。
邪道就是邪道,不成邪不入道。
陈不凡的金光眼瞬间暗淡下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殷帝咯咯一笑,抬手抓起包裹递给陈不凡,正色道:
“道门清寒,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说完,也不等陈不凡答话,直接塞到陈不凡怀里,领着道经丸三人大步离去,很快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走出城区。
道经兄弟憋了一路,终是忍不住了。
“师伯,那小道士说的尽是胡话,我和师兄搜过周勇侄子的魂,几天前,周勇发现一处古墓,而且连夜出发,只是后来一直未归。”
“对,岂不说我们九殷门的男子如何做到逼良为娼,以周勇的奸滑,不可能被他乱棒打死,估计,周勇此刻还在墓中,而且,这墓肯定和他偷走的半张残卷有关。”
两兄弟一人一句,揭穿了陈不凡的谎言。
“看破何必说破,他们二人能发现蛆妖,并一路找到我的封尸之地,而且破了我的养尸阵,杀了蛆妖,可见实力非同小可,这小道只是资深妖童,那女人却是货真价实的见习妖士,而且,方才我已经觉察到,那女人气息缓缓攀升,似要突破,不得不防啊。”
殷帝面色如常,古井无波。
“可你这是送礼讨好,哪里是防啊。”
“我往他怀里塞东西时,趁机将一道尸气打入他肚脐,这样,只要他离我不足一里,我便能捕捉他的位置。”
埋了十年的怪物,殷帝岂是等闲之辈。
“师伯英明,我等愚笨。”
“九殷帝仙,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制霸万年..........”
道经兄弟没想到殷帝是为了留这一手,此计何等绝妙,当即单膝跪地,大声喊叫起来。
二人还将庞光明一起拉倒,示意他一起喊号子。
“记住,为了那件事,我们九殷门损失惨重,往后,凡事都得防着来,不能有任何差池,就得像你们师伯这样,哇哈哈............”
殷帝给几个晚辈狠狠的上了一课,心情大好,忍不住仰天长笑,何等恣意。
哗啦——
笑到爽处,一盆臭水当头泼来,将几人淋的满头满脸,殷帝甚至灌了一口,发出开水冒泡的声音。
“大晚上的学鬼叫,老娘泼死你。”
一个悍妇婆子的叫骂声从头顶阳台传出,中气十足,显然是没喂饱。
“师伯,这女人欺人太甚,要不我将她捉来,剜出心肝给你下酒。”
道经兄弟何时受过这等气,第一反应就想挖心掏费。
“这就忘记我说的话了,别生事防着来,再说了,这是洗脚水,美颜润肤就是它。”
殷帝给洗脚水打了波广告,猛地想起重要事情,急问道:
“东西取回没?”
“幸不辱命。”
道经兄弟当是知道殷帝所说何物,当即手拍棺材,从各自棺材中伸出一只手爪,拿出两个黑布包裹。
包裹展开。
一人取出半张老旧羊皮卷。
一人却是取出..........
一摞钞票。
“师弟,这半卷是我从周勇那取回的,那我们自己的半卷了?”
“糟了,刚才小姜拿错了,送给,送给那道士了!”
殷经一拍脑袋,气的两眼翻白,恨不得撞死在棺材上。
“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殷帝摸着莫须有的心脏,裂开血盆大口。
他精巧布局,结果被傻帽弟子弄巧成拙,亲自将宝图送到了陈不凡手上。
说好的防着点,直接变成引上门了。
“笨,笨死的。”
殷经软了一地,只得如实回答。
“恭喜你回答错误,是被我吃掉的。”
殷帝面露狰狞,犬牙暴张,没想到复活后吃的第一个人竟是自己弟子。
“师伯息怒,师弟纵然有错,可罪不至死,师父,师父也在赶来的路上,凭师父的惊才绝艳,定能将上半卷的内容记得一字不漏,再加上后半卷,也不妨碍我们要做的事情。”
殷到双膝跪地,慌忙拦下殷帝连声劝解,接着说道:
“至于那对男女,希望他们最好别来掺和,若是敢来,我必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你想什么呢,那是我最最尊重的男人的弟子,还有来无回,得以防为主,知道不。”
殷帝恼怒至极,可如今九殷门衰败,哪能真吃了两个弟子,只得威吓道:
“老规矩,闭棺思过。”
道经兄弟颤栗的咽了口口水,无奈,只得放下棺材,自个爬了进去。
这一幕幕可把庞光明看呆了。
道门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幸亏他三缄其口,降低了存在感。
“看什么看,还不拉上棺材,上路。”
殷帝怒气未消,冲庞光明唬了一道,吓的庞光明手脚抽风,拉起两具棺材苦逼的跟了上去。
搞了半天原来是在惩罚我啊...........
哇啊.......我想回家...........
庞光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