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叟轻轻一拉一颗大好头颅瞬间落地,脚尖一点落到高台,搜寻了片刻,从那人的腰间取下一块令牌。
令牌似金非金,似木非木,
上面刻有一个风字!
“这驴日的风满楼!”
钓叟一把扯下头上的斗笠,苍老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虽然有伤在身可对付个不入流的说书先生还是轻而易举。
“嘶……”
“钓叟老前辈!”
底下的众人都是惊呆了!
他娘的,骂了半天感情正主就在下边坐着。
“前辈误会啊!”
之前破口大骂的纨绔子弟胯下猩黄一片,直直的跪了下来,高台上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还在提醒着众人眼前老者的可怕之处。
“罢了罢了,今日便饶你们一命。”
话音还未落下,酒楼中的众人便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哪有先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气势。
“这天下太大了,自己的目光还是太过浅薄了……”
钓叟杀完人,
突兀的叹了一口气,
今个午间一战才发觉自己有多弱,曾经以为天下二品不出自己便是横行无忌,如今才知道便是三品也有人能轻易击败自己,这说书先生虽然夸大其实,可败了就是败了,这点无可争辩。
走出酒楼,原本就很是老迈的身形更是倚楼,周身气息收敛,从新戴上斗笠往那偌大的江湖走去。
有生之年,未必不能更进一步,
这江湖上的风言风语就随他去吧,全当是一场修行。
临江郡,一边境小城,
青石铺地,边角处还有苔藓点缀,
雨势还未停歇,一人一马,到了茶馆外避雨,
江湖风闻,总是吹的很快,往往比人更快,
茶馆内,
一群闲散汉子领着自家婆姨娃娃正嗑着瓜子,津津有味的听着台上那年迈的说书先生讲那江湖故事,不过在他口中却少了几分刀光剑影多了几分儿女情长。
“话说那一袭红衣的姑娘,遇见了那丰神俊朗的反贼,便掀开了一段妙不可言荡气回肠的故事。”
“只听闻那反贼,依依不舍的看着那红衣姑娘的背影喃喃出声道,他日若有缘相见,我愿用十万铁骑换你十里红妆共结良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好!”
底下的看官老爷也很是买账,平日里不少抠门的妇女也是咬牙扣出了一块铜板,小城的百姓不喜刀兵,自然故事到了这也得顺应民情,看台上不断落下的铜板就是最好的证明。
今个的晚上的小酒又有着落了!
年迈的说书先生抚着苍白的长须,捡起地上的铜板喜笑颜开。
“砰……”
低头的片刻,地上便莫名的多了一锭金子。
年迈的说书先生抬头时,只见窗外一袭红衣飘动,有银铃作响。
擦了擦眼睛,那一袭红衣早已经纵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