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那里看不懂?”紫衣女子方下茶盏,信手捻起几颗花生放在我面前。
我连忙点头应承着接下:“姐姐,你说,他们演戏的头上和身上为何都带着桃木和小香包这种不合时宜的东西呢?”
紫衣女子面色一沉:“你不知道?”
我瞪了瞪满是困惑的眼睛:“不知道.....”
我觉得我当时脑子一定是抽了,为什么一定要说那种引火上身的话。
果然,我话音刚落,紫衣女子立马又是回到了才见面打招呼时的警惕之态:“你不是这城里的人?”
说是迟,那时快,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反应迅速且机敏能干,察觉气氛一瞬之间变化后,我立马垮下一张脸,做苦大愁深状
“姐姐莫要着急,小弟才将大病初愈,今日有幸得能够出门,但不想卧病的半年光阴,自己已然对这城中事物感到陌生,所以才有了方才的疑惑......”
说着,我立刻又捂着心口轻轻地咳了咳,一副大病初愈的虚弱模样。
大抵是我做戏做得天衣无缝,半晌过后,紫衣女子沉凝着缓缓开口:“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两个物件能在将军府领到,你要是想你那条小命再活得久一些,就赶紧马不停蹄的佩上才好!”
将军府为何会分发这两个物件给城中的百姓?是为了驱赶另有入侵的妖邪还是为了防我们?
“那姐姐,你可不可以把香囊和桃木借给小弟看看,我到时候也晓得领到的是什么样的物件。”
“嘭”地一声,久不开口的青衣女子突然毫无征兆地将茶杯跺在了木桌上,这一不和谐的声音,立刻引得一众人的视线。
青衣女子和紫衣女子二人弃了正演得精彩的戏,一前一后双双出了戏楼。
我铩羽而归,闷闷地回到夜浔那边,一连着倒了两杯热茶咕咚咕咚下肚,原本还想倒第三杯的时候,夜浔突然伸手拦住了我。
“别喝了,我们没带钱!”
那一刻,我真的想打死他,然后再打死我自己!
夜浔换了只手撑脸:“我方才看见那绿衣女子临走前好像对你说了句什么?”
我点点头:“对啊没错,提起这个我都来气!”
夜浔突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她说什么了?”
我:“她说——不中!”
夜浔:“......”
“合着你过去那么久就没问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你要是能耐你自己也跟我一样,找个大哥问问啊。”
夜浔看着我,估计在忍:“我不用问都能知道。”
我冷哼一声,就差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那你说说是什么,说出来我喊你爹!”
“当真?”
“当真!”
夜浔抿嘴一笑,缓缓探过身子与我低声说道:“将军府是吧?”
欸?他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