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那么爱她。
让自己觉得他的种种行为，都在打自己的脸，衬托着自己的卑劣和渺小。
顾琰捏紧手中的资料，突然觉得心里很痛苦，这种痛苦不是因为谁伤害了自己，而是因为自己。
一路走到现在，他做尽了一切，以为能将君三少击败羞辱打倒，拆散这对伤害过自己的男女，可越是拆，他越是发现他们之间越来越深厚的爱意，仿佛自己亲手磨砺了他们的爱情，让他们之间的爱情经受了无比的考验，变得坚固无比。
这不是讽刺吗？极大的讽刺吗？
他突然感觉很迷茫和无力，也失去了信心，因为就算他嘴上怎么不甘，心底却不得不承认，他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毁灭他们的爱，就算君三少真的死了，可叶鹿的爱，还是会永远属于这个人。
顾琰心中很痛苦，如果是这样的结果，自己从头到尾所做的一切，不惜扭曲自己，不惜各种卑劣，最后到底得到了什么，根本就是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不会事到如今，你突然良心发现，要放弃了吧？”
苏费曼锐利的眼神不悦的盯着他，他阅人无数，自然也看到此刻顾琰心中的迷茫和挣扎。
“顾琰，你可不要让我失望。这世界上最让人瞧不起的人，不是坏人，坏人只要做到了极致，那也是值得让人尊敬。最让人瞧不起的是，明明骨子里是恶人，偏偏半路中途既然良心发现，想要做回好人。”
顾琰身体一震。
“更何况，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从一开始选择投靠我，让我帮你对付君皇之后，你就没有机会走回头路了，是个男人，就走到底，别拖泥带水。想一想吧，若king他死了，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连叶鹿也是你的，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成为命运的大赢家。”苏费曼诱惑道。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顾琰拿着资料，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