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中,李捷和安达蛮汉居然吵了个不可开交,一个引经据典,一个就吟唱自己族群的古歌来辩驳,唾沫星飞溅中吵得钟凰头都大了。
“都给我闭嘴!”
争吵声戛然而止,李捷愕然的看过来,但见钟凰****贲起,剧烈的喘息着,激动的瞪着他问道:“闽王,你到底下不下诏?”
“本王从不受人胁迫!”
门外,狄仁杰心头再次紧了下,一面对自家主公节烈暗暗佩服,一面眼神示意着,靠在竹楼附近的闽王侍卫都捏紧了拳头,打算在第一时间冲进去,与此同时屋子内的二十多个畲撩战事同样把弩紧紧地秒住了李捷头颅,目光注视向钟凰,等她一挥手李捷就要变成刺猬。
又是剧烈的喘息着,钟凰气的哆嗦着怒视李捷的脸,同样毫不示弱,李捷也是反瞪回去,目光激烈的交错了好久,钟凰最终还是第一个低下了头。
“如果条件中再加上我呢?”
“你?”李捷错愕了一下,安达立马焦急的吼道:“大小姐,不行啊!”
“上一次闽王拒绝大首领的联盟,不就是因为我还活着,刺杀过你我的存在令你感到蒙羞吗?只要你答应再不钦犯漳州以南的土地,我钟凰就任你处置,千刀万剐毫无怨言,闽军月月扫荡,年年寇掠,闽江以南已经民不聊生,孩童冻饿而死,老人不得不被遗弃山中成为虎豹之食,有的村寨甚至被逼得恢复了上古蛮风,杀寨中老人长老甚至女人作为食物。”
“唐人不是一向讲求礼仪教化的吗?我族已经认输了,为什么就不能给我族留一条活路一定要赶尽杀绝呢?”
激动的挥着手,钟凰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她说的内容还真是大为震惊,侯线娘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小嘴,同类相食,她都没想过,侯杰惊奇的瞪圆了眼睛,狄仁杰也是面带触动低下了头,二十来个畲撩勇士沉闷的微微催下了头,直面钟凰,李捷自己同样受到了触动。
“真,杀老,食人?”
“我们畲人没有你们汉人这般富饶,已经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了!闽王,求求你,你就答应吧!”两只拳头捏的紧紧的,一向坚强的钟凰眼角带着泪花,听的李捷再次长叹了一声。
“唉~你们的情况的确值得同情。”
满怀希望,就连莽汉安达都紧紧注视了过来,可惜,同情的摇了摇头后,李捷再一次斩钉截铁说道:“本王说了,本王从不受人胁迫!”
“我要杀了你!”
钟凰眼神黯淡下去的一刻,安达怒吼着对李捷捅过去了刀,不过就在此时如蒙大赦的王方翼也是吹响了口哨,令人错愕的一幕发生了,几支弩箭从后背射来,重重扎在了安达后背上射的他一趔趄,与此同时角落中数不清的黑衣小矮子忍者冒了出来,把刀比划在了畲人的脖子上,门口,更是不知道多少人喊着号子奋力一拉,喀嚓喀嚓的断裂声中,小巧的竹楼四分五裂,薛之观装逼的挥着剑向前,密密麻麻不知多少弩手从竹林中现身。
“达穆落,你?”钟凰仅仅来得及愕然的回过头,冰冷的短剑就架在了她脖子上,服部半藏熟练的在她背上一脚,钟凰不由自主跪在了地上,由后面扭着她的双臂直直向上,服部半藏也是单膝跪在她身后。
“主上,听凭发落!”
“这一次,好像是本王人多点。”抱着胳膊可算站起了身,听着几个临阵倒戈,被自己用曼陀罗绿药收服的畲人跪地高声称颂着神,再看着钟凰绝望的眼睛,李捷又是无奈摇了摇头:“奇怪,今天怎么就没有成就感呢?”
“殿下,这?”满是愕然,狄仁杰领着侯线娘赶紧进了竹楼,额,废墟,惊奇的问道,拍了拍衣服上灰尘,李捷抬手指了指薛之观。
“从这些畲撩打入泉州开始,本王与薛将军就一直关注着,如今,正好连根拔起。”
不早说,差点吓出心脏病来!捂着尚且还狂跳不已的小心脏,狄仁杰幽怨的看着李捷,被一个大男人这眼神盯着,李捷也受不了,不得不赶忙挥了挥手:“都带走,带走!”
扎了几根箭,真成刺猬的安达嗷嗷叫着被抬走,与此同时,偌大的泉州街道上也是混乱了起来,府兵打着铜锣高喊戒严,一队队府兵威武的冲进各个工坊,府宅,不少干着苦力的畲撩当场被抓走,甚至还牵连了几个官员,闽国境内,畲撩的眼线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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