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此时也是乱成了一锅粥,刚刚繁华一点的街道上,无数人跟无头苍蝇那样惊恐的乱窜着,让慌张冲出军营的大闽守军亦是焦头烂额。
上一次阿勒颇曾经被攻陷过,为此守备这里的级别提升了两级,受命镇守于此的邮寄将军路思古急出了满脑袋大汗,拔出剑焦虑的大声嚷嚷着:“所有人就近躲进房屋中,再有乱跑乱窜者视为敌人奸细,杀无赦!”
两箭轮过去,两个倒霉鬼应声而倒,血终于震慑住了各族平民,在府兵的吆喝中,所有人惊惊慌慌塞进了大街两边的道路中。
进兵的道路终于通畅,眼看着成群府兵冲向城墙,路思古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揉了把脑门上汗水,谁知道这功夫,冷不丁一股尖锐的破空声让他汗毛都竖了起了。
“啊!啊!”
大声的惨叫中,路思古身后跟着的府兵当即躺下了十几个,靠着多年征战的敏锐逃过致命一击,捂着背后血流如注的伤口,路思古惊怒的大声叫嚷着:“东城门怎么还没关!”
城门口,成群运粮的骆驼早就跑没影了,紧随其后进入的则是全身都包裹在阿拉伯长袍下,仅仅露出双眼的沙豹子骑兵,一面向里面涌入,一面还转头与城墙上守军拼杀着。
眼看着东城门摇摇欲坠,十字街中心的路思古如同濒死的狼那样向前猛挥着剑大吼道:“夺回城门!”
十几个刚从街角冲过来的府兵立马转身跑向东门,可没等他们跑两步,呼啸的声音中,密集的箭雨当头射来,十几人几乎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狠狠把剑摔在了一旁,路思古牙根咬的咯咯作响,悲愤的叫嚷着:“该死!”
更多的阿拉伯骑手冲进来,听着头上城门守军的惨叫声,再看着四处街面上被乱箭压回去的闽军,那个负责指挥的古怪阿拉伯蒙面女人仅仅露出的双眼似乎都带上了些许得意与残忍的笑意。
正在忙碌着进攻的阿拉伯人却没注意到,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艰难的在他们背后缓缓蠕动着。
“嘿,婊子!”
冷不丁一声响动,让负责指挥的阿拉伯蒙面女人都是惊吓一下,拉圆了弓猛地回过身,正好看到了本来应该被自己当胸一箭射死的老王浑身是血趴在门闸齿轮上,刚刚还憨厚的脸上此时满是血与狰狞。
“知道不,老子是天竺的老王,雅利安人的后代,老子睡过的女人,比你带劲儿多了!”
狰狞的调戏中,一股青烟还从老王肚皮地下冒出来,闻着那熟悉的火药燃烧味,黑面纱上面的双眸终于流露出了一抹惊恐,想都没想,那女人直接跳下骆驼,顶着滚滚冲进城的阿拉伯骑兵向城外逃去。
轰隆~
红色的火光将沉重的木头齿轮都掀了起来,撕裂一切的冲击波直接让前面还在引弓射杀闽军的阿拉伯骑手扑倒在地,轰的一声重响,沉重的闸门在门口鱼贯而入的阿拉伯骑手惊恐目光中轰然砸下,细碎的血肉喷溅了一墙。
终于堵住了这个缺口,游击将军路思古却顾不得缅怀一下这个不知名的英雄,又是凄厉的拔出剑呐喊起来。
“把这群沙豹子干死在城内!”
…………
轰隆,轰隆的声音接连响起,守城府兵开始释放虎蹲炮,热武器的打击下,突兀杀到的阿拉伯骑兵终于还是支撑不住,退却了回去,不过浑身是血的路思古一丁点轻松都没有,站在城门楼子上用望远镜眺望过去,他眼中,方圆二十里到处是火光。
“该死!”
三天后,戈兰高地,拿着北方的战报,李捷如同暴怒的雄狮那样,猛地弹跳起,重重将其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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