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搬来的东西不多,勉强把客房变得有人住的模样。(看啦又看手机版)
她住在沈珺故这里的消息只告诉了蒋素,蒋素专程来了一趟认路。
先前给沈珺故做经纪人的时候,蒋素都没有来过沈珺故的家,没想到和沈珺故解除了经纪合约,反而因为南言的原因,被沈珺故准许了。
也不知道沈珺故和蒋素说了什么,蒋素对南言住进沈珺故的家中没有提半个字。
南言搬过来第三天,沈添正那边就迫不及待打电话,让他们两口子一起回家一趟。
薛阿姨可是说了,南言住到了沈珺故家中,这说明什么?小两口没吵架了,离婚危机解除了!
沈添正乐呵呵的,让阿姨做了一桌子的菜等着儿子儿媳,一家三口团聚团聚。
南言与沈珺故坐着一辆车回去的。
一进门就对上了沈添正难得笑眯眯的脸。
“回来了,坐。”
沈添正先是问了问两个人工作问题。沈珺故就不说了,随便一问就略过了。他主要是在问儿媳妇。
儿媳妇原来一直在家中,没有去上学了也没有去工作,整天吃吃玩玩。不过年轻媳妇大部分也都这样,他没有说什么,基于一个长辈的身份还给儿媳妇了不少零花钱。别的不说,儿媳妇嫁过来和儿子之间的那个关系,多少有些让小姑娘憋屈。这边憋屈了,那边多花点钱就好了。
现在好了,儿媳妇也去演戏了,别管做的什么,能和儿子是同行,还能多接触交流,这也有利于两口子之间的关系改善啊!
瞧,才短短几个月,就住到一起了,那他的大孙子不就快了么。
沈添正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公爹,在方方面面都做得很好,南言被这样一个长辈关心着,有些话也说不出口。
她忍不住给沈珺故递了个眼神。
沈珺故明明看见了,可他只坐在一侧老僧入定似的,没有对南言施以援手。
他需要更多的机会观察一下,现在的南言与过去究竟还有着那些不同。
南言硬着头皮回答沈添正的各种问题。
她其实很不擅长这种事情。毕竟过去她也没有什么可以问出这些生活中问题的亲人。
“现在你和珺故也算是同行,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让他教你。他别人不教,自己的媳妇总是要教的。”
沈添正说道。
沈珺故直到这个时候,才挑眉笑了笑。
“是的。”
南言笑着:“沈珺故他有教我,大前辈就是不一样,指点我少走了不少弯路。”
“什么大前辈,那是你老公!”沈添正怒其不争,“他指点你是应该的,别这么客气,你们两口子难不成在家里也这么客气?”
南言心中暗道,还真是。
她住到沈珺故家中,知道多少有些不便,不像在自己房子里时那么松快,开门前一定是穿戴整齐,洗漱结束后。而沈珺故也是,两个人在大夏天的,有时候还会长袖长裤隔着一张桌子坐着。
唯一让他们两都稍微自在一点的就是在练习室。
沈珺故翻出了不少的影片,学着南言在家中的习惯,盘腿坐在地毯上,给她分析。这个时候也会配上两听可乐,一袋薯片。
南言在这个时候会放松不少,整个人一松懈,就有了在家中时的自在。
对戏的时候更放松,因为那个时候的南言彻底把自己抛弃,换做了一个全新的人物,努力靠近着角色。而沈珺故一直给她饰演小蝶兰身边各种人物,让她在一个练习室中,找到了不少感觉。
沈珺故瞥了南言一眼,而后不紧不慢对沈添正道:“别人两口子家里的事,您就别操心了。”
沈添正:“……”
沈添正能不操心么,他就盼着有个小孙子,等到时候,自己媳妇就会带着小儿子小女儿回来,一家子就热热闹闹了。
不过只要大儿子和大儿媳别和以前一样,什么希望都会有的。
现在不好多了么,住在了一起,也承认了两口子,沈珺故这拧巴鬼也不会躲着儿媳妇了,他有盼头喽。
至于那份离婚协议书?沈添正早忘到脑后了。
南言和沈珺故来回去的路上,南言也挺纠结的。
她坐在副驾,手指就不断绞着安全带,微微垂着头,一侧脸颊被卷发遮挡,沈珺故的视线余光过去,只能看出她似乎在发呆。
“怎么了?”
“我觉着,咱们总该找个机会给爸爸说清楚。”南言把头发捋了捋,侧眸对沈珺故说道,“素姐说了,小蝶兰进组的时间定下来了,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内我们就要离婚了,可爸爸那里……”
“不是还有一个月么,”沈珺故开车目不斜视,口吻淡淡,“你别操心。就算领了证也未必要告诉给爸。”
南言一想也是。
其实短时间内离婚后,还有一段时间的缓冲期,等那个时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沈添正可能会更容易接受一些吧。
这边更该注意的是还有一个月就进组了,要打起精神来!
南言买了不少旗袍和秀禾服,挂了半个衣柜。她在家中每天都练习着。
这天沈珺故不在家,南言给自己戴了一个黑色的假发套,仿照着网上的教程梳了一个细刘海的民国发包,又换了一身梅花红的立领秀禾服,三层宽大的织带袖口下,她戴了一个玉镯子。
打扮得体后,南言手里握着一个手绢,单手扶着扶手,从二楼下楼梯来。
她一边想着关于小蝶兰的剧情,一边练着走路的速度和姿势。就一个走下楼,她反反复复走了一个多小时。
也就是她穿着软底的绣花鞋,要是换成小旗袍配上高跟鞋,那可就受罪了。
南言休息了一会儿脚,继续练。
沈珺故是等到深夜才回来的。
他难得会回来的这么晚,一般按着时间,这个时候南言已经睡下了。
沈珺故手中外套扔到沙发上,拿着手里的一份资料,脚步缓慢上了二楼,停在了南言的门口外。
他不知道在迟疑什么,伫立了许久也没有去敲门。
沈珺故刚要转身,门忽地被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