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阡邪暗暗吐槽的嗤一声,狗屁的天气不好,心情才不好。
根本就是刮来的油水家底儿被盗,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
查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摆出来查,才憋着了这么一口火气。
听到这老管家心情不好,她这心里总算是平衡安慰一些了,啊,这心情貌似也好点儿了呢。
“月牙儿,咱们这个四小姐身边的那个药剂师,你知道他跟咱们四小姐是什么关系吗?
就我们来的这两天里,我都见他来咱们倾城阁三次了,好像跟咱们四小姐很熟的样子呢。
平常咱们这倾城阁里闭门静户的,也就是这个药剂师过来,咱们四小姐才会让纱织姐姐接待进正院里去。
昨天,我还见你好像在跟那个药剂师谈聊,那药剂师好像还一副挺好相处的样子哈?”
“你是说怀仲大人啊,是呢,这位怀仲大人跟其他那些仗着药剂师身份就趾高气扬的药剂师完全不同,真的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呢。
虽然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但是却不会对着咱们这些下人呼来喝去的摆出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子来。
昨天怀仲大人过来的时候,碰到我在庭院里修剪花枝,就与我说聊了两句。
问我能不能把修剪下来的不要的玲珑花叶跟玲珑花果送给他。
要是换做了旁人直接指使我一句就是了。
可这位大人人家还有礼客气的跟我问了一下,让我很是受宠若惊呢。
没想到我这样的人也能被大人礼遇对待。
嘿嘿,当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了。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客气过,更别说还是药剂师了,而且还是邻国过来的药剂师。”
九阡邪搔搔脑袋,听的似懂非懂。
“那个,药剂师身份很高吗?邻国的药剂师身份就更高了吗?”从她这话里听着,是这个意思吧?
“当然啦,小九你不知道的噢?”月牙儿诧异的看着九阡邪。
九阡邪点点头,懵懵着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不知道的哦,自我有记忆以来就被关在一处村子里的一户人家里日日做工,门都不让我出的。
那家的女主人逼着我给她家的傻儿子做媳妇,说是拿我当童养媳养,可是待我却连她家的家畜都不如。
动辄非打即骂,几次险些将我打死。
我怕哪日被那家女主人打死,这才慌不择路的逃了出来。
可这外面的一切,我什么都不了解。
幸好在我逃出来之后,被老管家选中带进了这盛府里来。
这才有了个安身之处,不至于日日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哪天就饿死街头。”
月牙儿恍然。
“噢,原来是这样,难怪夜里沐浴,大家见你满身都是新伤叠着旧伤的伤疤。”说着,看着九阡邪的目光里透着怜悯。
“因为你身上的这些伤疤,大家还都怀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恶事,是被人家赶出来的那些暴虐的极恶凶奴呢。
可又没见你身上有奴印,想问又不敢问你。
原来这么回事,没想到,你身世这么可怜的呢。
还好你这会儿说出来了,差点都误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