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天想起昏迷时耳旁传入一道声音,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如果照那中年人说来,那么那道声音很有可能就是文皇。
“那你是?为何我会在这血池里?”苏小天迫切想知道面前的中年人是谁,他不知道这中年人是不是邪魔之之流,还有他为何要泡在这血池里。
“呵呵,我是谁吗?当今之世,又有谁还知道我的名字呢?”
中年人伤感一笑,抽出腰间的长笛,顺着笛纹一一摸遍,道:“在很久以前,有一支普普通通的笔,就如这笛子一般,只是一件寻常器物,偶然间,在一书馆得遇那个时代的传奇人物南华大帝,那时大帝才不过百岁而已,行走之际,大帝望馆外,大江滔滔,不禁逸兴遄飞,便拿起这支笔潇潇洒洒题壁百字,题完后竟没有遗弃这支笔,而是将它收进了随身法宝内。就这般,这支笔被带了在大帝的身边,日日夜夜闻大帝向天证道。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有一天这支笔好似从混沌间醒来,竟然可以看到外边的斑斓世界,这支笔很欣喜,从那以后,它便常常地从大帝的法宝内偷跑出去,大帝繁忙,一时也没注意到它。终于有一天,大帝还是发现了这支笔的变化,没想到大帝竟十分欢喜,每天都为这笔引天地灵气,融诸多奇珍异宝于笔体。又不知过了多久,只知大帝不再年轻,两边的鬓毛也已经染白,当年的雄姿英发,沦为晚年的哀叹天命,而这支笔却在大帝的精心培育下日益强大。再到后来,大帝收了他最后的一位弟子,便将他晚年最后的时间,都花在了这位弟子的身上。七八百年过后,大帝已是风烛残年,临终之前,大帝将这支笔赐给了他小弟子,那时它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心只想陪着大帝,哪怕随大帝入葬,它也愿意,不过大帝说他这个小弟子日后有大难,非它不能救,它当时不懂,以为大帝在欺骗它,但大帝的话,这支笔不愿违抗,所以在大帝用它描摹最后一次山河后,它便被送给了大帝的小弟子。不久,大帝便身死道消,天地恸哭,这支笔不舍大帝,化身人形,在大帝墓前,一跪就是千年。千年后,它被大帝的小弟子带走,从此九州大地就多了一件绝世法宝—山河南华笔,而大帝的小弟子日后亦成为一代皇者,时称‘文皇’。”
山洞里一片安静,空气里有凝重的味道,苏小舞眼眶有水在涟漪,苏小天也沉默不语,那中年人眼神之中,满是怀念之色,思绪脱离现在,进入那遥远的过去,随往事或喜或悲,几许伤感,落寞心间,黯然销魂。
“前辈,你就是山河南华笔吧?”小舞轻轻地向那中年人问道。
“不错,我就是山河南华笔,山河为大帝所取,南华为我所起,山河笔,一生只属于大帝一人!时间匆匆,与那个时代,已不知隔了多少个春秋。”
顿了一下,中年人深思渺渺,收笛腰间,道:“文皇小儿,你的任务完成,我便去寻找大帝陵墓。”
一扫先前的萎靡感伤,中年人又恢复先前的倨傲,道:“这些话本不该和你们说,可是这万年来,除了偶尔有人误闯进来,我都在沉睡,都没人陪我聊聊天。少年,你可不要小看这血池,它可是文皇的一身血脉,看到你手臂上的血纹了吧,这表明文皇血脉已开始传承,一旦大成,你便具备文皇记忆,修仙路上,你的前途将不可限量。但也无须欣喜,文皇血脉传承之日,便是帝魔破开封印之时,只要你一暴露你是文皇传承者,你将面临整个魔道的追杀。”
苏小天闻言大吃一惊,虽说文皇血脉肯定不凡,但也要有命去修炼,整个魔道的追杀,这是什么概念,何况这是文皇血脉,不是普通人的血脉,哪个人知道了不把他苏小天开膛破肚,饮其血吃起肉,增加自身修为。
似乎察觉到苏小天的担心,山河南华微微一笑,道:“怎么,怕了,少年”
“富贵险中求,家族四面受敌,需要力量!”苏小天心里一权衡,牙一咬,道:“我不知为何文皇选择了我,但既然我已传承了文皇血脉,自当自强不息,绝不辱没文皇赫赫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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