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明亮的屋内,宁珂一身素衫,不施粉黛,看着项央一脸荣光焕发,开心喜悦的模样,也不禁松缓一口气,连日的担忧尽数化作虚无,问道,
“怎么,终于舍得出来了?你这些日子始终把自己关起来,现在是想通了?”
宁珂项央虽然不是那种有着多年感情的爱侣,但心心相印,彼此默契十足,也很了解对方,自然知道现在的对方再没有什么困扰之处,所以口吻略带玩笑。
“不错,不但是想通,而且是大彻大悟,这些日子让你担心,实在抱歉。”
项央心中枷锁尽去,几步上前,紧紧握住宁珂的双手,看着对方略带憔悴的面容,愧疚又心疼,以宁珂的修为,自然是因为他才变得如此模样,如何不让项央感动?
“你少来,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先是让黄少雄给三皇子以及神捕门送去那两份信,前两天,又对帝京来人是那种态度,连我也跟着受埋怨。
虽然你今非昔比,但如此做法,始终是为人诟病,甚至遭人嫉恨啊。”
宁珂一把抽出自己的双手,刚刚松缓下的紧张情绪,再次变得忧心忡忡,对于项央的做法感到不解。
往小了说,项央在谋划清君侧,往大了说,和造当今圣武皇帝的反也没什么不同,这样的事情,必须是慎重,慎重,再慎重,务必思量周全才能行事。
然而项央先是挑动三皇子与神捕门两方的心绪,然后拍拍屁股,丢下这个烂摊子说不玩了,简直没有比他再任性的了,这让那两方情何以堪?
说实话,若不是项央如今实力地位都不同,三皇子也好,神捕门也好,绝不会放过他,即便如此,恐怕今后和这两方的关系也难以恢复到从前了。
面对宁珂的质问,项央轻轻一笑,缓步走到桌边,从刚刚沏好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还冒着白气的茶水润喉,然后才不慌不忙笑道,
“这句话不是你想问的,实则是三皇子和神捕门那六位想知道的吧?
既然你问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作为第五家族出身,你该知道大周初立时,太祖和谋圣两个布下封天锁地大阵的事情吧?”
今时今日,宁珂与项央一体同命,关系已经不需要再隐瞒什么,所以项央准备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也好让宁珂做好心理准备。
无知虽然是种福气,但往往也会死的不明不白,认清真相,想必也是宁珂所希望的。
宁珂秀眉一挑,光洁白皙的额头散下一缕青丝,明丽的大眼睛露出不解,紧跟着走到项央身边坐下,带起一阵馨香,点头道,
“这是自然,我曾听大舅舅说过,当年我第五家族的一代祖先,也是从龙功臣中的一员,可惜当时家祖投效太祖时已经是争霸末期,难以进入权利中心,再加上修为不曾臻至绝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
只是随着这件事发生不久,谋圣便销声匿迹,而大周太祖也于宫中传位于当时的太子,不久后龙驭宾天,莫非你顾忌皇族还有后手,所以临时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