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接过两个竹管,其中一根竹管上面焦黑似乎被火烤过,竹管的一头有胶泥封口,不过已经被拆开了,可以看见竹管里面塞着一卷锡箔纸。
“末将不知道是城内传来的机密,贸然打开还请元帅恕罪。”
平江城墙上把手严密,徐达可从来没有和城内有过什么情报往来,“谁传来的机密?”
“就是那位在洪都呆过的马都事!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薛显久在江西并不知道马度现在的情况。
“哦?!”徐达赶紧的抽出锡箔纸,拆开之后里面又有一个小纸卷,打开就见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奇怪字符,他一个都不认得,“这是什么意思,薛显你认得?”
薛显摇头,“末将不认得,不过这应该就是马都事写的,末将在在洪都的新城门上见过他写过一样的字符。”
“你去神机营把朱指挥请过来!”徐达又跟亲兵吩咐了一声,又对薛显道:“你是怎么得到的。”
“是天上掉下来的!”薛显解释道:“城内有两个孔明灯飘到末将的营地里,这竹管就是在孔明灯上发现的。”
“孔明灯?”徐达噗嗤一笑,“这奇奇怪怪的法子倒像是他用的。”
薛显试探的问道:“不是说这位马都事是王爷的小舅子吗,怎得跑到张士诚的地盘上了。”
徐达道:“说来话长,你切记要保密,不然军法从事!”
不大一会儿工夫朱文英就被亲兵请了过来,他接过两个内容一模一样的小纸条,便道:“哦,这是算术,是舅舅传过来的?”
“是的,什么意思?”
朱文英摇头,“我没学过算学不明白,不过小标跟着舅舅学过,应该懂得什么意思,就怕是紧急消息,来回好几天给耽搁了。”
“既然世子学过就好,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也这只能如此了。”他当下就写了陈条连同两个竹管让人让人连夜送往应天。
朱文英道:“徐叔这密信舅舅是怎么送出来的?”
“孔明灯!”
“呀,还是舅舅会玩儿。”
徐达斥道:“胡说八道!这哪里是玩,他这是在悬崖上走路,刀尖上跳舞,和冒着矢石蹬城的士卒一样危险,你不替他担心还调侃他,哪有你这样的外甥。”
“属下知错了,等见了舅舅再好好向他谢罪!”要说朱文英不担心马度那是假的,不过同时又很放心。在他心里对马度有一种类似于对老朱的崇拜,总觉得他无所不能可绝处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