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操场的边山有一个秋千,不过书院没什么人玩儿,两条连着座板的铁链都生了锈,今天却迎来了一个专业的玩家,看着马大脚在上头忽上忽下,马度觉得的心率都不正常了。
“阿姐,快下来吧,小弟的心脏承受不起呀!”
秋千缓缓的止住,马大脚从秋千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裙摆,四下里打量一下,“没人瞧见吧!”
“应该没人瞧见,先生和学生这个时候都在上课呢。”
马大脚长出一口气,“真是痛快!”
“阿姐若是在宫中憋闷,可以来方山小住!”
“我倒是想学你在乡下躲清闲,可宫中万般琐事,若置之不理总觉得亏心。”她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锈迹,“嗯,你带我到书院四处瞧瞧,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来书院呢。”
马大脚和老朱到底是两口子,都喜欢悄悄的躲在窗户边上听课,袁九黎见一个妇躲在窗户边上偷听,呵斥道:“那妇人好生无礼,你是怎么进来书院的!”
话刚说完就见教室里面有一个小子突然站起来,喊了一声,“母后,你怎得来了!”袁九黎闻言裤裆里就有一种夹不住尿的感觉。
马大脚伸手往下一压,示意朱小五好生听课,顺手拉住要去收拾袁九黎的马度,“莫要与迂腐老儒一般见识,学生面前当该给他留点脸面,扣他薪金就是,走,带我去看看老四!”
马大脚挨个看过几个儿子,又到他们的住宿的地方瞧了瞧,看看收拾得整齐的床榻书桌,满意的点点头,“房间不大,收拾的倒是挺干净!”
当然干净,书院里那么多的学生也就只有他们四个有特殊待遇,生活琐事书院都安排专门的杂役打理,没有人觉得不应该,就连几个先生也没有任何意见,谁叫人家是皇子呢。
从儿子房间里面出来,马大脚又要到普通学生的房间里去看,马度连忙的挡在门前,不让他进去,“阿姐还是别进去了。”
“为何?难道里面还藏着女子不成。”
“那倒不是,实在是臭不可闻,如果是夏天的话,您一定会被绿头苍蝇给推出来!”
马大脚下意识的掩住口鼻,“那便不去了,我从前经常到军营,不用瞧也猜得到里面是个什么情形。你怎得就不管管,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没有什么好管的,这就是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天性,要约束但不能抹杀,抹杀了天性近乎抹杀他们的创造力。”马度信口胡说,他觉得臭烘烘的宿舍其实没什么不好,反正他又不住里面。
“创造力?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