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逆不道话就算是张定边说的,身为臣子你也不该学给朕!哼!”
马度连忙的跪地求饶,“微臣知错,求皇上责罚。”
“你可知道自朕起兵以来,经历大仗小仗无数,死了多少部下更是多不胜数,花云、胡大海、张德胜,……”
老朱靠在椅背上数着一个又一个名字,很多人马度听都没有听说过。
“封赏一个世袭的爵位很容易,不过是朕动动嘴皮子的事情,爵位封出去俸禄自然也不能少了,钱粮不会从天下掉下来,还不都是老百姓一锄头一锄头从地里刨出来的。
天下百姓被蒙元盘剥百年,难道朕还要再给他们来上一遭吗?朕总要顾及活着的人,死了的人朕只能辜负他们了。”
“微臣愚钝,不能体会皇上爱民的拳拳之心,还请皇上责罚!”
“这话说的还算诚恳!”老朱一摆手道:“起来吧,你不就是想给花炜谋个出身才拿话来挤兑朕。”
“呃……皇上慧眼如炬,一切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难道不知太子跟花炜是好友吗?等日后太子登极还怕他没有出头之日。书院里像花炜这种情况的学生可不只一个,你为何只对他上心。”
老朱显然不清楚花炜和菱角儿的事,看来检校也不是什么破事都管的。
“那孩子跟微臣学习的时间比较早感情深厚些,现下报仇的事儿也黄了,看他可怜了一些。微臣想给他谋个差事,到澎湖的港务局做个小小的主簿历练一下,不知可否。”
“这种小事也来问朕,只要他能胜任让他去做就是。”老朱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上次朕问你有关监生到衙门里为何不受重用的事情,你可弄清楚了。”
马度一拱手正色回道:“弄清楚了,问题还是出在监生自己身上,因为他们做事较真又有些急进,再加上年龄偏大所以不太招衙门里的人喜欢。”
“难道认真进取、年长老成不好吗?非要像书院的那些皮猴子轻浮跳脱的才好?”
“书院的学生虽然活泼了些,可进了衙门都是很守规矩的,能力也是半点不差。当然国子监的太学生也是很好的,只是他们工作越努力越让衙门的里的上官或者同僚会感觉自己的位置受到威胁。”
这个结论不是马度胡诌的,而是书院的几个官场老油条总结出来的。
老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冷笑道:“这官场的风气还真是差得很,有时间是该整治整治了。”
老朱如何整治官场风气,就不是马度能管的事情了,他拱拱手道:“如果皇上没有别的事情吩咐,微臣想到后宫给娘娘送点东西。”
老朱立刻来了兴趣,“你又鼓捣出来什么神奇的新鲜玩意儿?让朕也瞧瞧。”
“这次不过是粗陋的小玩意儿,怕是皇上要失望了。”
一个小宦官不急不缓的摇着大木轮,三根皮带带动三个小木轮旋转,木轴带着铁制叶片也跟着转了起来,厨房里面的油烟呼呼的涌到厨房的外面。
“咳咳……小公公再转快些!”那小宦官得了马度的命令手上的动作就更快了,叶片飞速旋转,原本烟气滚滚的厨房一下子就变得清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