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不过下官能入朝做官,也是在礼部通过考核的。”徐贲言语间颇为自傲。
宋霜可不管他怎么当上官的,轻轻的拍着桌子,“徐先生怎么能让晓给被人做继室,这不是委屈了他。”
“哎……我也不想,可毕竟晓的年龄在那里摆着,年龄合适又门当户对的怕是不好找。再说那常熟知县年龄也不大,四十有二正值壮年,人也正直儒雅,实是一门良配……”
正说话间徐晓迈步进了屋子,依照她鬼心眼一定在门外偷听多时了,果然见了徐贲第一句话就是,“叔父,侄女不嫁,一辈子都不会嫁人!”她面色平静嘴里却异常的坚定。
徐贲重重的拍着扶手怒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娘死的早,我拉扯你长大,自当由我做主,哪里由得你胡说八道,还不快收拾一下,跟我回家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徐晓却冷声道:“叔父若真的将侄女的婚姻大事放在心上,何必任我留在应天空耗年华,若不是那什么常熟知县死发妻,侄女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啊!”
话没说完,徐贲已经愤怒的站了起来,一巴掌重重的抽在徐晓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毫无顾忌显然不是第一次,徐晓被打了个趔趄掩面而逃。
“放肆!”马度重重的一拍桌子,“徐贲你教训自己的侄女我管不着,可在本侯家里打我府上的西席先生,那就是不给本侯面子。”
徐贲也意识自己刚才做得不对,忙解释道:“下官一时气愤忍不住教训这丫头,还请侯爷恕罪。”
“在本侯府上逞了威风,陪个罪就能了事,本侯有何脸面再去上朝堂。”马度重重的拍着桌子,“五六,五六,你他娘的聋了,还不赶紧的把这家伙乱棍打出去。”
张五六很快就带着个木棍冲了进来,这家伙就是实诚照着徐贲一阵猛揍,用木棒戳着徐贲的胸口恶狠狠的道:“你到底走是不走!”
“五六你一上来就敲他的腿弯,他要是能走才怪了,赶紧的架他出去。”等张五六拖着徐贲出去,马度才问宋霜,“夫人,刚才你为什么不拦着些,好歹这徐贲也是你的同乡,跟大舅哥有几分交情的。”
宋霜重重的冷哼一声,“他跟大哥有交情那是他的事情,打了晓我就是气不过,不和你说了我去看看晓。”宋霜气咻咻的起身,刚走了两步就回过头来,“晓挨打夫君倒是比我要义愤填赝莫非是……?”
看她那眉飞色舞的表情,马度就知道这瓜婆娘在想什么,没法跟她解释,解释了她也理解不了。作为一个拉拉,如果让徐晓去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行夫妻之礼,一定是极度痛苦的,就比如让马度和一个男人……
这样的画面他不敢想象马度宁愿去死,徐晓在马家多年有功劳也有苦劳,出手帮她一把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位给事中怕是少不了要参马度一本。
当年宋克打死都不当张士诚的幕僚,就是看得透张士诚不能成事,徐贲却是张士诚的铁杆儿。张士诚亡了徐贲跑去常熟避难,原本是个明智的选择,可偏偏到了老朱擦拭屠刀大肆杀戮的时候又出来做官。这是个有才华却没眼光的糊涂人,马度才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