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的话还挺管用,他一声令下,那些个兵丁就拦住马度去路,月亮门外面还窜出来几个持刀的劲装汉子。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你们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听一个小丞相的话,拦截一个超品侯爵,再不滚开当心俺崩你们的脑袋瓜子!”张五六说着掏出别在腰里的火铳指着眼前的兵丁。
兵丁刚才估摸着也是下意识的听令,不过立刻回过味来,丞相的权利再大也不过是个一品,人家超品侯爵还是皇亲国戚,自己可不是猪油蒙了心嘛。
“侯爷恕罪,小人这就给您让路!”一个兵头立刻让手下让路,可那几个持刀的劲装汉子却依旧一动不动,看样子这些不是普通的护院家丁,是他娘的死士呀。
“再不让开,老子真的要开枪了!”张五六用枪指着对方大声的咋呼。
“五六你跟他们说这些没用,不如换个目标!”马度抓住张五六的手腕调转枪头直指胡惟庸。
满脸惊怒的胡惟庸神情一怔,随后呵斥道:“你超品侯爵又如何?本官乃是当朝宰相皇上心腹……”
嘭!回答他的是一声闷响,胡惟庸的乌纱之上立刻多了个冒着青烟的窟窿,歪歪扭扭的挂在头上。
小院子里头就像是油锅之中泼了一瓢热水,那些准备鲜血的仆役惊慌大叫着四散奔逃,胡惟庸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奔逃向屋内。
那几个劲装汉子面面相觑,估计是在盘算要不要干掉马度尽一下死士的本分,可是没有他们的主子发话又不敢动。
马度慢条斯理的装着弹药,对那些个中书省的兵丁说:“兄弟几个回了中书省,怕是有穿不完的小鞋,没什么好果子吃,给本侯开路,回过我给你们安排好差事。”
那个兵丁正因为得罪了胡惟庸而发愁呢,听说马度给他们安排差事,立刻像是打了鸡血,那兵头把腰刀一抽,吼道:“兄弟们护着侯爷出去,谁要敢挡道就砍了他,出了人命自有侯爷担着。”
他娘的这兵头子倒是不傻,马度暗骂一声,把火铳举在手里,直接瞄准挡在月亮门的死士,“想死的就老老实实的站着别动。”
胡惟庸也没打算眼下造反,死士们似乎也不打算现在就死,不情愿的给马度让出一条路来,几个兵丁举着刀子在前面开道,护着马度出了胡府。
张五六把胡三的尸体放到马背上,“侯爷,咱们去哪?”
“不是说了吗,去应天府告状!”
“这案子怕是应天府不敢接吧,要不咱们去刑部。”
“五六一点都不傻嘛,应天府不敢接,刑部就敢接了?皇上不点头这案子谁敢接,可本侯也不能见杀人而不报,总得走一下程序不是。”
就如马度所言,胡惟庸现在算是权倾朝野,又有老朱宠信,老朱不放话定调谁敢去以下犯上去抓当朝宰辅。
一切都和他预想的一样,马度亲自敲响了应天府衙前的鸣冤鼓,应天知府亲自将马度迎到衙门里,好生奉茶招待,信誓旦旦的要将凶手缉拿归案,给马侯爷一个交代。
可当听说凶手是胡惟庸时,这位知府老爷愣了半天都不言语,还问马度有没有看错?
“本侯怎么会看错?除了我的长随,另外还有七八双眼睛都看见了,这些都是可都是中书省的值守的兵丁。眼下尸体、凶器亦在,您现在就去胡府搜查拿人,说不准还能找到血衣呢。”
应天知府自作聪明还以为这位刚刚复爵江宁侯准备大施拳脚,试探的性的问道:“马侯爷给下官透句实话,您是不是想在朝堂一展身手?那胡惟庸背后可有韩国公哩,又得皇上信重,您这边是谁?魏国公,还是郑国公?或者两位都有?”应天知府的亮眼之中隐隐的似乎还跃跃欲试,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考虑如何的站队。
“怕是要让姚知府失望了,我背后什么人都没有,胡惟庸冤杀百姓,本侯身为朝廷命官,自当尽臣子本分,怎能见之不报。”
知府眼中的神情立刻变了,一脸为难的道:“侯爷您这是把下官架在火上烤呀,下官一个小小知府,如何能抓得一朝宰相,怕是连门都进不去呀!”
“抓不抓的到是一回事,去不去又另外一回事!赶紧的给本侯录口供吧,时辰不早了,还得回家呢。“
“多谢侯爷指点!”应天知府转过头就吩咐道:“让刑房典吏带上几个衙役到相府请个人来问话!”
“滑头!”马度在心中骂了一句。
应天知府用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亲自给马度录完口供,并将他送到府门外,正好碰见刑房典吏带着衙役回来,一个个鼻青脸肿,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什么,他们还说胡府死了人正在筹办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