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口福品尝我的手艺,咱们自己吃,吃完了咱们也上街逛逛!”
三人填饱了肚子已近黄昏,暑气渐消,清凉的海风吹得人很舒服,三人出了住宅区便沿街溜达,异国商人随处可见,比起应天这里才更像是个国际都市,有外国人常驻往来,自然也少不得异国的美食和美女。
“泡菜了,思密达,五花肉了,思密达!”即使门可罗雀,来自高丽的小伙计还是在门前热情的招呼往来路人。
甚至还有天竺人端着盘子向路人展示他们的美食,饶是张五六这种不挑食,看一眼盘子里面屎黄色的食物也是泛呕。
反倒是倭人寿司、刺身是唯一能看得上眼入得了口的,马度买了一些三人边走边吃,张五六把生鱼片吐出来,“果真是野人,连肉都不煮熟就往肚子里面塞。”
“可不能这么说,他们这也是跟咱们老祖宗学的,三宝可还吃得惯吗?”
三宝点点头,“小侄觉得味道还行,就是口感淡了些。”
吃完了美食自然也要看美女,港口这样的地方怎么会少了青楼,马度乘兴而来想体验一下异国的风情,却大失所望,那些守在门前招呼客人的妓女也就是暗娼馆的档次,即使这样客人也络绎不绝。在海上漂泊数月男人大多不会挑食,就是母猪大概也上得。
唯有一群当垆卖酒的胡姬让马度觉得不虚此行,那妖娆的身姿以及胸前跳动的两个雪白半圆让人口干舌燥。
张五六笑呵呵回来,“侯爷小的刚才问过了,酒楼里头的穿的衣服更少,只要出得起价钱一样可以过夜。”
“算了,花柳病就是这些色目人传过来的,再说还有孩子呢!”
三宝信誓旦旦的道:“小侄回去不会跟婶婶说的。”
“小混蛋,以为我怕老婆吗?从前不逛秦淮河,那是因为怕娘娘!现在是在澎湖谁也管不着我,这就带你们瞧瞧胡人的艳舞,可莫要把眼珠子瞪出来。”
三人正要进去就见一个伙计打扮快步跑过来,问道:“敢问这位大爷可是姓马?”
马度奇怪的皱皱眉,“我是姓马,你有何贵干?”
伙计从袖子取出一个字条,“小的是那边酒楼里的伙计,有位客人让小的把这个给您!”
马度正要去接,那伙计却缩回手,笑道:“那位客人说您会给小的五两银子的赏钱。”
张五六一把抓住那伙计的手腕,“哪儿来的鸟人,张口就敢要五两银子,以为自己是秦淮河的头牌姑娘吗?”
那伙计吃痛松手,张五六直接将那字条抢了过来递给马度,这才松开他的手。
“五六给他几个铜钱,莫要让他白跑一趟。”
“真是不讲理。”伙计从张五六的手里接过铜钱气咻咻的走了。
马度打开字条就着夕阳的余晖只看了一眼就连忙的合上,搓成了一团塞进袖子里面,对张五六道:“五六你和三宝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办。”
“天色晚了,侯爷早点回去,小的给您跑腿就是。”
“不必了,我自己去就行!对了,把你的短铳和弹药给我!”马度拔了张五六腰间的短铳和盛放弹药的小皮包转身就走。
一路之上盯着路边的店铺的招牌,在一个青楼跟前停了停,便一头钻进了旁边的巷子,暗暗掰开短铳的击锤,警惕的前行。
夕阳西下窄仄昏暗的巷子里面没有一个人,只有马度轻缓的脚步声,强劲海风冲进巷子生出奇怪的呜咽之声,添了一份的阴森之感。
一阙衣袂从前面的巷子口一闪而过,却躲不过马度犀利眼神,他冷笑道:“想要见我,如你所愿我已经来了,你何必鬼鬼祟祟躲躲藏藏!”
前面的巷口发出两声轻笑,接着就闪出半个身子,“玄重,是我!”
看着那露出墙角的半张脸,马度只觉得整个头皮都炸开了,“刘基,你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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