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道大家自动脑补出了自以为合情合理的场景,若是知道了,两人绝对苦笑不得。
农忙时节,大家争先恐后地想把地里庄稼赶快收完,而后尽快变成粮食储藏,勤劳的农民都全身心投入地割着麦掰玉米,连喝水都忘了。
到了地里,魏潇从束好的麦里抽出一把镰刀,开始从中午结束的地方割。两人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魏潇感觉比上午一个人干活有劲多了,割的那是不亦乐乎。
两时过去了,地里的麦子全都放倒了,束成一捆捆的麦。
两人直起腰来相视一笑,找了两捆麦并到一起,一屁股坐在麦秆部分。
赵如玉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绣花的白手绢,转过身来轻轻地擦拭魏潇脸上的汗水。
两人眼中情意绵绵,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潇,休息一下,我们回去。”
“如玉姐,你家共种了几亩麦?”
“两亩,这是最后一亩,之前的一亩,说是一亩,也就是七分薄地。”
“如玉姐,一共多少亩?”
“三亩,两亩种麦,另一亩地分成两份,一份种玉米,一份种土豆。”
“看来柳家人待你真不薄啊!”魏潇冷笑着说道,最后一个‘薄’字咬得特别重。
“这三亩地,够养活我一个人了!多了一亩,我也忙活不过来。”赵如玉轻声道,语气里没丝毫不满。
“你呀!太善良了,蠢萌蠢萌的。你和柳三儿结婚分家,起码分十亩地,还必须是膏腴之地,而不是现在这样的贫瘠之田。你看看柳家那兄弟两个,每家五六十亩地。”魏潇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虽然他不缺这点田地,但为如玉姐她过去感到不值。
“好啊!才几天时间,就开始觉得我蠢了。哼哼。”赵如玉的关注点没有在魏潇后面的话,只逮住了一个意思。
“没有,我怎么会觉得我亲爱的老婆傻,只是为了你不值。”魏潇连忙赔笑道。
“唉!说什么值与不值。既然事情都已经注定了,那就让它过去吧。我算懂了,留在心里的疙瘩,让人活的不痛快。”
“可是……”
“潇,别惹事了。我知道你为了我好。可柳家不好惹。柳家老大是上任村长,现在他的的儿子是副村长,而柳家老二的女婿是现任村长。为了我,好吗?”赵如玉担忧地说道。
“我知道。”
快要下山了的太阳,并未完全爬上来的月亮,一片片黄橙橙的麦田,弯腰收割的庄稼人,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鸟儿,随处可见的桃柳,这一切田野的意象构成了一副“桃柳村傍晚原野”图。
“趁着天未黑,我借一辆架子车,能多拉些。”魏潇欲起身道。
一站起来,魏潇一眼扫到了如玉姐那两座饱满坚挺的玉峰,紧紧贴在沾湿的衣服上。
这居高临下的窥视,让魏潇本来平静的眼神一下子火热起来。
“好啊!借谁家的车?”
赵如玉答问后,半天没听到回应,缓缓抬头,想看看魏潇干什么,没有回她的话。
顺着魏潇目之所及处,浑身情不自禁地酥麻,赵如玉双颊布满了红霞,虽然被黑色遮掩,猛地转过身,只留个魏潇一个倩影。
“你还不快点去!”一阵羞涩的声音惊醒了魏潇。
一回过神,魏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欲盖弥彰道:“我刚才想谁家有架子车。”又忙道:“我这就去。”
赵如玉看到落荒而逃的魏潇,不由得扑哧一声开心大笑。
还没未远的魏潇跑得越急,他感觉真的丢人丢大了。
“真是个大呆瓜,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赵如玉自言自语道,后来声音越来越,后面的话只看见口齿微动,却未发出一丝声音。
抱着双膝,整个人埋在了膝盖之中。
魏潇一路急行,如玉姐五观精致,身材窈窕,实在太迷人了,没想到只窥到玉峰一丁点儿的韵白,就让他彻底陷入旖旎意想。
想起了中午炕上的按摩调理,那股激动人心的余韵还一直萦绕在脑海中,久久无法抹去。
魏潇索性甩了甩头,把脑海中的旖旎驱散,免得他以后和如玉姐相处,忍不住会做些后悔莫及的丑事。
村里谁家有不用的架子车?
魏潇先想到的是赵雯雯家,刚巧碰见。事不宜迟,还是先看看再说。
若有,好办;没有,下家再借。
赵雯雯家,魏潇看到雯雯姐家的门敞开着,大喜。
一进院子,映入眼帘的就是架子车,魏潇快步走到了正屋,口中喊道:“赵叔,张婶,能不能借一下车!”
魏潇揭开门帘往里面探了探,空无一人,只有桌上一个座钟发出“咣当咣当”声,原来已经是七点半了。
魏潇放下门帘,望了望东厢房的厨房,透过窗户,里面丝毫没有动静,遂开口叫道:“雯雯姐,在家吗?雯雯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