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没那么生气(2 / 2)

樊中良脑子转的很快,最迅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分家,然后他自己去举报樊无量,来一个大义灭亲!虽保不住万贯家财,还要担上恶名,只要活着,那又算的了什么?

好在,他为了以防万一,带了自己的亲兵!

樊中良迅速的做出了决断,对着门口守卫的亲兵喊道:“来人啊!将杨知府以及南苑县所有官员,都给本官逮捕起来!”

樊中良反应可谓是迅猛,梅长青看着在场的许知县被压制住,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连作为选房堂弟的樊德源,都能被幸免。

梅长青原本还觉得很欣慰,不过在看到身旁多了两位壮汉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樊中良这是准备私吞掉所有的功劳,连他都要一网打尽吗?樊德源看了一眼梅长青,忽然觉得,楚家二房的这位堂弟,也是个狠角色。

樊德源给了梅长青一个苦笑,老老实实被压着,对着樊中良说道:“樊大人,官银一事,下官有要情禀告。”

樊中良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除外未来得及向京城递送八百里加急信件,却也冷了心肠,对这位远房堂兄,准备直接舍弃了。

不过,若是樊德源说出有用的线索,他导师可以考虑给这个堂弟家留一条血脉!

樊德源好歹也是在县丞的位子上熬了十多年,对人情冷暖的把控非常严苛,樊中良建怜悯的目光,又让他如何不明白?

梅长青在椅子上坐的很是自在,似乎并未受到身后两位壮汉影响。

“大人,南苑县的官银,有五成是掺假的,掺的是铜块儿,这五成掺假的官银,已经于本月六号启程运往京城。”

“你说什么?”樊刺史再如何淡定,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受到了来自心灵的惊吓!

若说之前他还侥幸自己能够将楚家二房摘出来,现在,他只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脑袋轻飘飘的。

就像是有一把斧头悬在他的脑袋上,可以割到了他的皮肤一般。

“完了!”此时樊中良的脑袋里只能这两个字,命运真是和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樊德源将袖子里的证据对比递给了樊中良,上面有他的印鉴和梅长青的证词。这份证词,不过是梅长青给他,让他誊抄的罢了。

想到自家夫人的英明决定,樊德源叹了口气,若不是楚大人看在楚夫人的面子上,也不会拉他一把。

可以说,梅长青给了他们家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是他们樊家的救命恩人,至于樊中良樊刺史,樊德源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樊中良看着手上的证词,心都凉了。

樊刺史很是理智,很明白现在不是他计较樊德源小心思的时候,若是这批掺假的官银送出去,恐怕整个贵阳府都落不到好。

樊德源心情很是沉重,这件事情,他还是头一次知道,“禀此时大人,此事千真万确,这批官银,已经被楚允判给截了下来。”

若不是手上有着更多的筹码,他现在估计早就被许知县和杨知府的大胆给吓得神魂崩裂了,哪还能硬撑着上告?

踢到了梅长青,樊刺史在看到手上的证词上面,还有梅长青的印鉴,顿时如鲠在喉。

“楚大人,樊县丞说的可是真的?这批官银已经截了下来?”梅长青是敌是友,他还分辨不出来。

梅长青恭敬的对樊刺史行了一礼,低声说道:“樊大人,此事下官与樊县丞查到的时候,就赶忙着人快马加鞭的将这批官银扣在了苏州府,具体要怎么处理这批官银,还需要樊大人您的决断。”

樊德源小心的走在梅长青的身边,见身边安静了,这才轻声说道:“楚大人,我们两家,是不是可以保住小命了?”

“本官家却是保住了,樊家,可就说不定了,三年前,县丞大人应该没有挪过地方吧?”

梅长青说完,根本不管樊德源悔恨的面容,快步离开了。他还要带着小妻子一起来抄家呢?糟心的许家,终于要完了!

但凡许家传出来一点儿不好的,白依阑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不用梅长青特意来传话,她就噌的跑了出去。

“怎么样?许家是不是彻底完了?”

梅长青才刚刚从府衙出来,就见到了换了一身利落打扮的小妻子,向着小妻子伸出来手。

“来,月儿,为夫带你一起去报仇!”梅长青脸上挂着温润的笑,仿佛说出的话,再平淡不过。

白依阑心有灵犀的笑出了声音,将手伸了过去,“夫君的确没有让本夫人失望。”

午间的时候,她才带着媒婆从许家后院回来,将许家的诸位小姑娘都给溜了一圈,这些小姑娘还分外嫌弃她来着。

既然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白依阑表示,她要是再温和一些,就不是人!

是以,当夫妻二人一路见人捆人,一路上从外院到内院,见这个人都没放过,可谓雁过拔毛。

梅长青并不怕许家人会有漏网之鱼,左右,樊刺史不是准备让上面的人先拿许知县和杨知府的家人开刀,好保住亲眷吗?就算跑出去一两个,也会被捉回来。

“楚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闻声而来的许家嫡出姐妹满脸怒火的看着梅长青,原本痴迷布满算计的眸子,此时正愤怒的燃烧着熊熊火焰。

“楚大人,你莫要为了一个女人而罔顾国法,南苑县,还不是你一个人能做主的地方!”

曹曦有些心慌,心知有些事情已经藏不住了,但是,身为刚强的女人,她的尊严不允许她像一个丧家之犬。

白依阑听着许玉环还在狐假虎威,冷冷的嗤笑,“行了,喊什么喊,咱们也是奉命行事,许知县并杨知府二人涉及官银造假一事,已经被樊刺史批准逮捕,怎么,你们还想反抗?”

“我知道你们姐妹厉害,在行商上面有天赋,但是,天赋可不是滥用的,也要有准则才是,官银这种东西,岂是你们两个能沾手的?”

诛九族的大罪,上位者可不会允许颠覆国之根本的人存在。

这世上,没什么偶读不能没银子,但是想要银子,也有手段来的正不是?

白依阑逼近曹曦,看着曹曦的目光很是阴冷,“木师傅是被你逼死的吧?打着让人迎娶他女儿的幌子,抢走了木师傅赖以生存的老手艺,让他成为南苑县的罪人,你可真够狠的。”

曹曦没想到白依阑连这件事情都知道,已经落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有什么可掩饰的?

“你说的不错,木师傅是我让人逼死的,那又如何?”只有识相的人才能活的长久。

“要怪只怪那个老头太执拗了,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钱才是最重要的,木师傅除外南苑县的老手艺,其他人还没有值得她惦记的。

虽然早就猜到了曹曦的态度,可是白依阑还是非常的生气,让她忍不住给了曹曦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说的对,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既然你能够罔顾无辜之人的性命,想来,也能够罔顾自己的小命儿吧?”

“来人,将许家两位嫡出的尊贵的小姐给捆起来丢到大牢里面去,咱们可得看好了,毕竟,要是死了,就不能一起送许家的人去地底下团员了。”

白依阑话尽于此,便不再管这群女人是什么选择,直接带着人回家去了,她心情不好。

梅长青知道之后,刚好打开了一个装满银锭子的大箱子,箱子里面,还写着“七成银”的字样。

将许家抄家完毕,梅长青将获得的东西一股脑全都堆在了樊中良的面前,便是身体不适跑回了家。

白依阑心情不好,坐在小池塘边,拿着一把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风,看着冬至一手拿着鱼食,一手拿着吊杆钓鱼。

虽然,一只鱼都没有上钩,甚至还被吃掉了不少的鱼食。

成恩公府已经没落了,咩有实权,就是他每次大朝会的时候上朝,尽管是站在大殿之上,但是也没有说话的权利。

可若是他这个外派出去的儿子回到京城,成恩公的地位就不一样了。他们成恩公府,再也不是一个摆设了,好歹还有他梅长青是有实权的!

梅长青想的,正是他才将消息传回去,他那个好“伯父”,第一时间将他的“堂弟”给派了过来。

看着石桌子上的信件,梅长青眼光很冷。

白依阑叹了口气,很是忧郁,“谁让你当初非要给成恩公府送信的?现在好了吧?这么一个大麻烦,就是想要甩掉,就甩不掉。”

梅长青是成恩公的嫡出三儿子,还有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楚君言,诚然,白依阑是个喜欢逛街的大家小姐,也对这位楚家四小子没什么好印象。

倒不是说被成恩公夫妇捧在手心上的小儿子楚君言有什么怪癖,天怒人怨,实在是楚君言一心向学,学的不知何为变通。

换句话说,就是死读书、认死理的性子,特别表现在,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事情,就绝对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

想到那样的人要堂而皇之的进她的家门,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人已经安排进来了,你就不去瞅瞅?”白依阑拿着小木槌捶了捶大腿,糟心的感觉,一点儿都没好。

好在,这位“清高的文人墨客”,因为秉承着非礼勿视的本性,拒绝了住在哥嫂子家里的要求。

不,不是哥嫂,而是堂哥堂嫂的要求。

梅长青想起楚君言,也很是头疼,不得不说,小妻子提醒他还是太及时了。“月儿,为夫去隔壁瞧瞧去,免得堂弟不熟悉南方的气候,受不住。”

当初许家还是允判府的时候,隔壁院子就是空置的,等他们搬过来的时候,也没见隔壁住过人,索性,白依阑这一次直接给租了下来。

梅长青整了整略有些凌乱的官衣,刚进院子,就看见他这位血亲堂弟拿着一本《孝悌》再看。

楚君言听见声音,这才缓缓拿起一旁的书签,将书折了起来放在了一旁。

“堂兄不是被刺史大人唤去汇报工作了吗?刺史大人竟然没有要求堂兄留下?”楚君言长得面嫩,皱着一双眉头,很是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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