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鲜亮(1 / 2)

 他手脚麻利,脱衣服的速度很快,很快,白依阑的一双眼睛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梅长青也没为难自己的小妻子,坐在浴桶里面,舒服的喟叹出声,连着束起的头发都被打散了。

梅长青长相偏俊美阴柔,散下长发,让他更像是英气的女孩子。

“月儿,为夫的脑袋有些痒,不如月儿帮为夫抓抓头发?”梅长青扒着浴桶边沿,勾着坏坏的嘴角,看着自己IDE小妻子。

小厮在梅长青才进浴桶的时候,就赶忙将梅长青脱下来的衣衫给抱出去焚烧掉了。

梅长青看着上半身被硬毛刷子刷的红彤彤的身体,火辣辣的疼,惹得他一阵呲牙裂嘴的。

白依阑拿着刷马匹的马刷子,这个刷子蹭在梅长青白嫩的皮肤上,让她很有成就感,谁让梅长青这厮的皮肤,竟然比她这个妻子还好呢?

滚在被窝里,她无耻的笑了,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相比樊刺史对梅长青说的秘密,足以让邱大人重新衡量一下梅长青的地位了,不然也不会让梅长青从牢房里出来。

事实上也尽是如此,梅长青虽然从牢房里出来了,却被邱大人使唤牲口一样使唤。

白依阑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没见到梅长青,晚上睡觉之前,也没有见到人,若不是摸着身边床榻凹陷的地方,她都怀疑梅长青是不是又被捉到了牢房里面去了。

秋水小心的为白依阑梳妆打扮,低声说道:“听说邱大人已经开始为互市做准备了,前日子里,更是在县城门口设了不少的关卡。”

“秋水,这几天互市都是这个样子?”主仆三人提早订了互市里面最大的酒楼包间,当然,费用不是很便宜。

楼底下的小摊贩早早的将东西给摆了出来,更多的是南苑县本地的特色手工艺,以及颜色鲜亮的布匹。

不仅仅是布匹,连当地民族特色的衣衫,都有不少。

白依阑最关心自己想的木制工艺品,偶尔倒也能够看到一两个商人拿着镂空折扇逛街,悠闲的厉害。

相较于小妻子的悠闲,梅长青觉得,也整个人头都大了,互市是重中之重,但他没有想到,他好不容易才放回去的樊无量,竟然也出现在了互市之中。

让他把人在眼前放跑,不是他的风格,把人捉起来,总不能让邱御史在南苑县连根毛儿都抓不到吧?

梅长青冲着小三子招了招手,“你去给楚君言报个信,说是在互市看到了疑似樊无量的人,咱们只看见过画像,不太确定,让邱大人拿主意。”

小三子腿脚功夫快,脑子也灵活,很快就装模作样的不小心撞到了楚君言。

楚君言现在很是郁闷,最近邱大人竟然没多少兴致和他谈论诗书了,这让他心里警铃大作,回想起邱大人的反常,很是贴心的将缘由跪在了梅长青身上。

此时被楚家的小跟班撞了,饶是楚君言再如何的想要维持君子风度,也有些生气。

“你这个狗奴才,急急忙忙的是不是没长眼睛啊?若是撞到了钦差大人,你有几个脑袋去赔罪?”

楚君言虽然恼火,但是脑子还是有的,不敢自己托大,话说的即便难听,但是他是为了邱大人这位花甲老人着想。

就算是有错,错处也不是很大,是不是?

楚小三儿左顾右盼,就是不敢对着楚君言的眼睛,焦急的神情更是不似做伪,额头的汗珠,更是让楚君言好奇。

他们相撞的地方,离县衙不远,楚小三儿虽然石碑楚君言拽着,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可是始终往县衙的方向望着。

楚小三儿越是这样,楚君言越不会让楚小三儿走,不免收敛了怒火,好奇的说道:“你找邱大人做什么?是不是堂哥发现了什么?”

“三少爷,笑的有紧急的事情要找邱大人禀告,还请您通融。”迫不及待的动作,想要挣脱却挣脱不掉的恼火,皆是让楚君言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邱大人现在不在县衙,去办要事去了,你若是有什么消息要和邱大人说,本少爷帮你禀告就是,你且说说是什么事?”

楚君言丝毫不怕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很是能唬人。

楚小三儿虽然有些怀疑,却也不敢耽误自家少爷和邱大人的大事儿,这才急急忙忙的说。

“三少爷,这事儿你千万要和邱大人说清楚,我家少爷发现了和樊无量模样相似的男人,不过不敢确认,想要让邱大人带人过去瞧瞧是不是樊无量本人,也好能捉拿此人归案。”

樊无量的大名,楚君言也是听说过的,这位,可是官银造假案的重要人物,这么重要的人,怎么就被梅长青发现了呢?

他想说樊刺史都被连累进了牢房,想要厉声呵斥樊大少爷,可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事已至此,多说多错,这位名为邵阳的小厮嘴巴就像是蚌壳一样,紧紧地闭了起来。

原本还以为能够挖掘到什么秘密事件,好给自己增加筹码的楚君言,厌弃的将抓着他的樊无量给推倒了。

“来人,将人给捆起来,带去给邱大人!”

樊无量脑子有些发傻,虽然神经和脑子被寂静的地窖里被憋闷了许久,但是还不至于傻到底。

被蛮横的推到地伤,樊无量皱起了眉头,这才惊觉自己是不是犯傻了。

可惜,楚君言怎么会给樊无量逃跑的机会?毕竟,这可是楚君言好不容易才找出来的“路子”。

楚小三儿声情并茂的将樊无量傻透了的反应详细的描叙了以一下,夫妻二人对视着,忽然明白了,两人实在是有些阴谋论了。

樊无量这位被樊家老爷子寄予厚望的嫡亲孙子,似乎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伟大。

“月儿,你觉得江南的樊家会做出什么选择?”纵然他们两个没有在江南,可还是对这个盘踞在江南的世家存有很大的兴趣。

白依阑拿着筷子敲了敲盘子边,示意梅长青将盘子里面最后一块儿卤牛肉给放了回来,这才翻了个大白眼。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江南的事情离咱们那么远,咱么可管不着。”

小妻子一副天塌下来还有大个儿子挡着的模样,让梅长青很是忧郁,果然小妻子还是太嫩了。

“你有闲心担心江南的樊家,还不如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樊刺史既然选择破釜沉舟,你也算是身在漩涡中心,可别把自己给搭进去。”

樊刺史说的消息,白依阑猜不出来具体是什么,但是看最近互市多了这么多守卫的兵将,还是能察觉出要有大事情发生了。

只是,梅长青嘴巴更像是蚌壳,根本就撬不开,她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盘子里的酱牛肉没有了,梅长青还很是好心的为小妻子夹了一只烧鸡腿,而自己则吃了一口炒苦瓜,顿时苦的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这也不怪他,实在是牢狱里面的伙食太清淡了,一天更是连干净的水都喝不上,也平日里又算是养尊处优的,怎么受得住?

这不,才刚出来,火气没处散,嘴巴里面就开始溃疡了,疼的厉害。

看着想来不太喜欢吃素的丈夫都开始向苦瓜下手了,她这个做妻子的后知后觉的将口袋里的小桃子拿了出来。

“喏,这个给你下午巡街的时候偷偷的吃,一点点儿啃着吃,也省的嘴巴烂的更快。”

白依阑将小桃子塞在了梅长青的手里,预想中的惊喜若狂没有见到,不免让她觉得扫兴,榆木疙瘩,一点儿都不知道配合!

不是梅长青不知道配合,而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表达自己的惊讶,他怎么不知道小妻子有随身带着水果的习惯?

“这个小桃子,是月儿特意为为夫准备的?”梅长青说的很是犹豫和怀疑,听着楼下叫卖桃子的声音,对小妻子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月儿不是自己吃独食了吧?不然他在家的时候,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桃子?

还是说,小妻子这是特意从楼下小摊贩那里“顺手牵羊”牵来的?因该不会吧?

白依阑一看梅长青这幅鬼样子,就知道这人又开始瞎想了,她白依阑是那种人吗?梅长青对她的不信任,实在是讨打!

她也没有和梅长青客气,两人虽然是对坐在窗户边上,但是小桌子比较小,她几乎一伸脚就能踹到梅长青。

并且,还想将刚给梅长青的桃子给抢回来。

鼻青脸肿的樊无量,大声的咒骂着,很快,他的嚎叫声,就樊刺史给堵在了喉咙里。

牢房里的吵闹,自然是影响不到在互市中明察暗访的梅长青,甚至,接连几天,互市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天天在外盯梢,梅长青心有奇怪,只是具体哪里奇怪也说不上来,互市持续到晚上,街道上的烛火,将热闹的人潮推上了另一个顶峰。

而躲在家里面享受的白依阑,一早就将窗幔给拉了下来,借着窗子透进来的月光,清晰的见到了院子里一动的身影。

身影移动的快,几乎都要让人怀疑是不是眼睛花了。

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她看着外面明亮如白昼的月色,怎么也不敢相信,家里竟然来小偷了。

难不成,小偷是觉得的大家都去互市了,所以才好偷东西?

白依阑飞快的穿起了一副,从床底下将梅长青的长剑给拿了出来,顺着身影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她跑的快,却也没有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楚飞和楚一快,很快,三个人就缠斗了起来。

小偷儿一个人身手还不错,面对楚飞和楚一的夹击,竟然还有反抗的余地,至于早就被丢在地上的一坨黑漆漆的麻袋,则被三人忘到了脑后。

白依阑心中生奇,拿着长剑戳了戳麻袋,看麻袋的样子,似乎里面因该是装了一个人才是。

只不过麻袋被戳,里面竟然没有反应?要瑞瑞将麻袋划开了一条大口子,将麻袋里的东西给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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