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害怕(2 / 2)

“少爷。”小厮脸上有了些难色。“少爷,小的打听过了,府上来了贵客,老爷亲自迎接,安排了房间,刚才那位小姐,怕不就是刚来的贵客。”

“什么贵客,我呸。”刘恭说道。“你还不快点过来扶着我,哎呦我的腰。我非要把那小娘们弄到手不可。”

“可是少爷......”那小厮明显是个机灵的,知道那姑娘可能不一般,打听的时候,听说老爷都是恭恭敬敬的,怕真是什么大人物。

“可是什么,还不快过来,看看我这腰怎么了,那娘们下手真狠。”刘恭捂着侧腹刚才白依阑打的地方,脸色惨白,小厮见状,急忙放下酒坛子,上前来扶着他,掀起衣服一看,腰侧青了一大块,一动就倒抽一口凉气。

“少爷,您还是回去休息吧。”小厮说道。刘恭摆开手,“不,去看看昨天新纳的那个,以后,都要那个娘们那样的货色,那相貌,那身段,比玉烟姑娘还好的紧,若是放在红袖阁,定然是头牌的头牌。别人连她一根头发丝都及不上。”他说的夸张,嘴角几乎流下口水来。小厮见状,扶着他回了院子。直接往那锁着的屋里过去。

屋门没有看守,刘恭骂了一句,才有小厮取来钥匙,打开了门,他骂骂咧咧的推门进去,却一下愣住了,这屋子里,哪里有人?只有屋顶上一片瓦,落下阳光来,投在桌子上,窗户开着,可就凭一个弱女子,能跑到哪去。

刘恭觉得自己的腰又疼了起来。“你快点去给我拿些活血化瘀的药膏来,疼死我了。”

收拾了刘恭,白依阑觉得自己心情都舒畅了许多,喝茶也清冽爽口了些,正好梅长青便从门口进来。

“你事情都办妥了?”白依阑问道。

刘温良喘匀了气,看着刘恭,“你这逆子,就算是丞相,也要对鹤望侯礼让三分,你算是什么东西,他想要你的命,连我也救不了你。就连我这条老命,他也是想取便取。你还敢如此放肆。”

刘恭不知道他指的什么,仍然是一脸不在乎的模样。“爹,我看您就是多虑了,根本不是您想象的那样。他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侯爷,爹您到底在担心什么?”刘恭说道。“我看您就是年纪大了,才这样怕动怕西的。”

“你这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刘温良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唉,你记住,客房不准你去,也不准你去打扰侯爷和公主。”

“可是爹......”

刘温良根本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他身边的小厮。“你们平常跟少爷鬼混我不管,但是从现在开始,不准少爷踏出院门一步,否则家法处置。”刘温良一向说一不二,这些小厮不敢不从,互相对视一眼,便劝着刘恭回去了。

虽然刘恭找了白依阑麻烦,但是白依阑心情却格外的好,梅长青也没有说什么,刘温良安排了两间客房,客房中的陈设都是一样的,十分用心,而且还有上好的茶品点心。虽然不及金陵贡茶,但也相当名贵。

侍女从门口过来,敲了敲门,深深福了一礼,“侯爷,小姐,老爷有一事想请二位过去,还请二位移步。”

禁足一月便是重罚,分明便是做做样子。白依阑也没有拆穿,只是笑了一下。梅长青也没有多说什么,总归是刘温良述职,梅长青听着,白依阑在一旁喝茶,便见了一个妇人急匆匆地跑过来,一过来便瞪着刘温良。“是你下令将恭儿关起来的?恭儿又哭又闹,若不是我看见,你还要将恭儿活生生的憋死不成。”

“慈母多败儿,你看你将恭儿宠成什么样子,若再不管教,招致祸事,还不是全家受累。”刘温良怒道,那夫人才见到白依阑和梅长青也在这里。兰陵富饶,她穿得仿佛宫中妃子,一般华贵,穿着缂丝褂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两人一眼,也能看出来两人不是平常之辈,本来在嘴边的话也没有说出来。“两位贵客,这是拙荆。夫人,这是鹤望侯,这位是明月公主。”

刘夫人脸上虽然有些不悦,还是向着两人施了一礼。“刘温氏,见过二位贵客。刚才多有失礼,还请二位莫要见怪。”

“夫人客气,是我们在府上叨扰了。”梅长青说道。“我恰好路过兰陵,便来看看,有劳太守照顾。我听闻兰陵会试已经有杰出之才,便想看看兰陵才子的风流姿态,不如便举行一场文宴,您意下如何?”

“回公主,那个文书不过是随意在学馆找的,他写得字好,便让他过来担任文书。”才子中的一位说道。“好似是姓陈吧。”

“麻烦叫这位陈公子过来。”白依阑笑着说道。

“公主,他不过是个记录文书的,不懂什么学问,只是认识几个字。”刘恭说道。“若公主无聊,不如我为公主讲些趣闻。”

“不用了,叫他过来。”白依阑跟侍茶说道。侍茶叫了那位陈公子过来。他向着白依阑施了礼,倒是一本正经,像是个读书人的样子。“公子是负责记录文书的是吗?我看公子写的字铁画银钩,应当是练习许久,方有此成。能否给我看看。”

侍茶取来他写的那一沓纸,上面的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白依阑笑着翻看,转向梅长青,“你们继续,我与这位公子聊会天。”

刚才还侃侃而谈,博古通今的兰陵十大才子,现在却支支吾吾,与刚才截然不同,仿佛一肚子学问突然被抽干了一样。

刘恭脸上也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你说我爹是不是老了,怕东怕西的他梅家说过天去,不过是一个外戚家,能有什么怕的,陛下又不是傻子,就是摆着好看,说好听的位高权轻,说不好听的,就是顶着爵位吃闲饭的,我真搞不懂,我爹为何要怕这一个鹤望侯。这茶馆做得忒无聊,走,上红袖阁去。”

“哎,我听说红袖阁的彩蝶姑娘编了新舞,彩蝶姑娘那身段,跳起舞来美得很,就是天上的神仙,看到彩蝶姑娘,也要动了凡心,下来看哩。”

“既然如此,那自然是要去看看了。”刘恭说完,从那个姓陈的文书身边走过,仿佛看不见他一般,带着一个狐朋狗友离开。

陈文书走在最后,出了门,转到巷子的时候,便撞见了梅长青和鹤望侯,好像两人都在这里等着她一样。

“陈颐慎见过两位贵客。”他对着两位施礼,面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刚才整个茶室,只有你身怀文墨,你为何要帮他们作弊。”白依阑问道。

“生活所迫。”陈颐慎或许生来冷清,身上有读书人的风骨。走在两人前面。“我听他们提起,这位公子应当是鹤望侯,久闻盛名,若不嫌弃,可否到寒舍小坐。”

他家就在这小巷子深处,白壁青瓦的一间小屋,挂着竹帘,虽然小,但是整洁雅致。进屋便见到靠墙处是一架子的书。

“在下无茶,只有白水。”陈颐慎说完,倒了水过来。“让两位贵客见笑了。”

“无妨。”梅长青在他对面坐下,端起水来。这水是城中井水,难免味苦。但是足以解渴。屋舍简陋,能避风雨即可,粗茶淡饭,足够充饥便可。虽然如此,却藏书百卷。许多书页已经卷起,想必是经常翻看的缘故,而刚刚雅集之上,他的谈吐见解,的确不似凡俗之辈。

“公子有真才实学,为何未在会试上取得名次。”白依阑问道,其实也不用询问,看那会试榜上前十,便能知道陈颐慎为何没有上榜。

“兰陵才子,公子小姐已经见识过了,难道还觉得像在下这样一贫如洗的寒门,能够榜上有名吗?”陈颐慎话虽然是如此说,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怨愤之色,或许是他的脸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冷心冷面的样子。

“身为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节,若是公子要了她的人,又何愁那女子的心不在公子身上。”

“你说的我自然知道,可是那女人可不好惹。”刘恭说道,“你有办法不成。”

女子将一双藕臂揽在刘恭脖颈上。“这烟花巷里的女人,大多是苦命的,要么是被卖的,要么是获罪的,总是有些人就算是死,也不愿意接客。有的耐不住毒打,然后接客的,有的是宁死不屈,妈妈便拿出一副药来。公子可以向妈妈买上那么一包。”

“哈哈哈,当真是妙,没想到你真有办法。”刘恭笑道,手揩了油,也有了兴致。

自从被白依阑收拾过之后,刘恭倒是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仿佛躲着白依阑一样,白依阑看不见他,也乐得清静。

梅长青说要处理兰陵的一些事,一早便出去了,白依阑擦着傲月,便见有仆役端了莲藕汤过来。

“还未到午饭的时候,怎么拿了膳食过来。”白依阑放下手里的傲月,那仆役像是害怕白依阑手里的剑,往后站了站。

“老爷特别吩咐,怕小姐吃不好,同侯爷打听了小姐爱吃什么,特地做这莲藕汤,吩咐奴婢给小姐送过来。”

白依阑记得她仿佛是和梅长青提起过,自己喜欢喝莲藕汤,只是这莲藕汤按理说也是要用膳的时候拿上来啊,怎么这种时候。

“先拿下去吧,等用膳的时候再拿上来也不迟。”白依阑说道。

“这莲藕汤趁热吃最好,若是冷了,便没了原本的滋味了。这是老爷特别为小姐准备的,里面放了血燕之类的补血圣品。”

“既然如此,那便放在这里吧。”白依阑有些孤疑,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下这碗汤,总觉得那仆役脸上的表情不自然,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那碗汤由着放了血燕的关系,颜色偏红,炖了久了,莲藕上面也有些红色。闻上去香腻,但又没有什么不对。将手腕上的月光石晃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变化,这碗汤倒是无毒的,难不成是她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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