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孤独(1 / 2)

 鹿决明沉默,荣沉安还想再说什么,便被苏羿按了手。

“没有关系,我陪神医前去便是。”

“可是……”

“神医也是为了我的身体,他当时也不知道这相思灰如此厉害,也是我轻看了这毒,你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他这样一说,鹿决明差点鼻子一酸哭起来,苏羿简直是太让他感动了。如果他所有病人都好像苏羿一样通情达理多好。

一直站在一旁的独孤白见到苏羿本人都决定了,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这样,那我也只好陪你们去了。”

“你一个小孩子,还是在家里带着吧,我陪他们两个去就是了。”荣沉安说道。像是独孤白这样比剑都高不了多少的小孩子去了,也只是累赘。

但是的独孤白只是一笑,“二公子,不如我们比划比划,谁赢谁就护送他们去苏北。”

“我才不和小孩子比武,赢得不光彩,回头我哥问起来,我又少不得吃一顿禁闭。”荣沉安一点都不想和这样到他腰的小孩子比武。赢了又不光彩,反而还落下欺负小孩子的名声。

“莫不是二公子怕了我,不敢和我比吗?”独孤白问道,语气里有了几分挑衅。

荣沉安最受不了激将法,一下子便上了钩。“怎么会。等会儿你输了可别说小爷我以大欺小。这里太窄,我们去院子里。”

苏羿倒是看起来对这个热闹很感兴趣,一下子便提起兴趣来,披了一件袍子,便从石室走出来,他身上的毒刚刚压下去,现在脸色发白,披着玄色的袍子更显得脸色苍白。

独孤白抱着自己的那把琴,站在院子里,荣锦平早就拿了剑来。“你年纪小,小爷我让着你,你说比什么吧。”

“那好。”独孤白也不客气,看见院子花坛的汉白玉栏杆,便跳了上去。“我们就过十招,十招之后,谁先落地便算谁输。”

“好,就这么说定了。”荣沉安说着,也跳了上去。

苏羿只是站在廊下看着,脸上挂出笑来。“希望待会儿不要输的太惨。”

“谁?”鹿决明没有听明白,究竟是谁要被打得很惨。但苏羿只是笑而不语。

鲛珠就连鲛人也未曾见过,白依阑坐在桌子旁边,摩挲着桌子上的水壶,姜琊给她的这个任务还是有点难度的,不亚于让她去寻找一个不存在的东西,白依阑已经弄清楚是什么让她穿越到这个时代的,如果找到鲛珠,岂不是就可以回去了。只是她现在想要回去的心也淡了一些,只想杀了慕江远报仇。

“大人就如此笃定,她是想刺杀你吗?”白依阑凝视着他,城邑脸上也有了些不安。虽然这鲛奴就是对他心怀不轨,但是一没有拿刀,二没有刺伤他。这鲛人又没有开口供述,实在是有些难办了。如果白依阑一心要保这鲛人,他还真没有办法给这鲛奴强行定罪。

“这鲛奴明显便是有这个意思,否则为何一直在我房门口徘徊。”

“大人心虚,便疑心鲛人想刺杀与你吗?还是觉得自己御下无方,所以鲛奴都是对你恨之入骨,想要除之而后快吗?”

这句话也是大多数养鲛奴的心病,对于鲛人动辄严刑,破尾除去鲛人的灵力,专人看管,就是害怕有一日鲛人造起反来。对自己不利。

“大人一口咬定沫在你房门前鬼鬼祟祟,不过是大人的怀疑而已。现在沫是我的人,不过是我派沫去和大人传个信而已。不过沫一向不会说话,竟然传话都传不好,确实该罚,不过罚也应当是我来罚,用不着大人动手。”白依阑说道,眸色一凛,城邑不由得又心虚了几分。

“可谁知道这鲛奴心里怀了什么诡谲心思。我看小姐根本管束不了这鲛奴吧。”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对于北莫王他还是多有忌讳。谁知道这白依阑是不是姜琊的宠姬,得罪了她,她只要和北莫王吹几句枕边风,他就没有了好果子。

“虽然是小姐派过来的,但是难免这鲛奴起了什么心思。断可轻饶不得。”

白依阑不理他,走到沫面前。沫低着头,白依阑蹲下身来,她仍然是一言不发。

“你照着我说的话,我可以救你。”

沫仍然低着头,不发一眼。白依阑不知道她到底听懂没有。不过她已经给沫找了个借口,只要沫顺着她的话说,便可以保下她的性命来。

“这鲛奴断断是轻饶不得,如果小姐喜欢,下官再送几个调教好乖巧的鲛奴来,短短比这个刁奴合意。”

“我用得合不合意,用不着大人担心了。”白依阑说道,站起身来。“你百般审问,她可认罪?”

“这……这鲛奴一言不发。”

“既然一言不发,又何来证据确凿,你大可问她,是否是我派她来找大人的。”

“这鲛奴从来都不说话,怕是个哑子。小姐让她亲口说出来,如果她招认,那下官自然不敢动小姐的人,只是现在她默许是来刺杀下官,下官断然不能轻饶她的性命。”

想不想活,就在沫自己的手里,如果她想活,只要顺着白依阑的话便是。但是,如果她不想活,那白依阑也救不了她。

剩下种种,她也不需要说了,白依阑松了口气。城邑一张满是横肉的脸上明显涨成了猪肝色。

“大人也听见了,那么人我便带走了。”白依阑说着,扫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沫。目光扫过,按着沫的侍卫慌忙放开手,沫站起身来,虽然有些打晃,但是还可以走。

“小姐……”城邑明显有些不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沫当时绝对是想刺杀他,但是却没有证据。只能看着白依阑将人带走。

白依阑只是回头,眼睛一眯,眼睛里的凌厉神色,让城邑不免的往后退下一步。

他们在沫身上用得刑极重,或许便是因为沫是鲛人,不当做人看,沫是强撑着才跟着白依阑回去,刚到院子,便倒了下去。

沫的身体单薄瘦弱,就像是一片树叶一样,她的手腕脚腕上的鳞片都不见了,应当是被人一片一片地拔下去了,每一片都连着血肉,血已经干了,想必一定十分疼。

沫不言,这些她都知道,白依阑知道她心里的那心思还没有放下。只是如果她不放下,不仅对她没有一点好处,反而还会惹上麻烦。就算她心里有恨,但是却不能让她胡闹下去了。

“我死了不重要。能杀了他就可以。”沫说,又顿了顿。“反正我也是死,就把眼睛刺瞎,不让他们从我身上拿走一点东西。”

“就算你杀他,城邑府上的这些鲛人便会落在其他富商手里。”

鲛人的身份是最低贱的,就算是下等的婢女,也可以命令鲛人。鲛人走在街上,只会认为是逃奴。就算是杀了这一个城邑,还有许多人,会奴役鲛人。甚至会对鲛人更加残忍。也是白依阑不想看到的。

沫明显也知道白依阑是什么意思,眼神也暗淡下去,这灭族之仇,却又不是能轻易能放下来的。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样做了。

“......”

“我可以帮你。”白依阑说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沫说道,看着床顶。

“我......”她这样一问,白依阑也不知道应当怎么回答。因为什么要帮她?同情,还是什么。在她们的眼里,白依阑一样也是可恶的人类,虚伪,残忍,不可信任。白依阑完全没有理由要帮她们。

“我不相信人类。”沫说道。“也不需要人类的同情。”

“但你们也有情感,喜怒哀乐,同人类没有什么不同。你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只不过有一点点不同而已。”白依阑说道。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鲛人不是兽,也有喜怒哀乐,也有自己的感情,不能这样对待。

听了她说得话,沫只是别过头去,眼睛无神。虽然看起来极为伤心,但是却一滴泪也没有掉。幽幽的开口。“曾经,我在北海的时候,就遇上了一个人,他并不是捕鲛的人,只是四方游历的行者,见到我的时候,虽然惊奇,但是却没有其他的贪欲。”

说到这里的时候,汐明显恨得压根痒痒。重情重义的鲛人受到背叛,又被人抓获为奴,这样的双重打击,对于沫来说,虽然抗了下来,但是明显受了刺激之后性格都变了。从此也对人类更为憎恨,甚至连鲛人都不敢轻易信任了。

白依阑不知道在她身上还出过这样的事,爱人的背叛,无论对人类,还是对异类,都是十分沉重的打击。白依阑可以理解沫,也可以理解沫对人类的憎恶。汐撑着自己的脸,她虽然也常常被打骂,但是在白依阑面前明显也有了些放松。

“如果可以回北海就好了,我好想回去。”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出去的。”

但是汐只是摇了摇头。“破尾的鲛人是没有办法回到北海去的。我们现在没了灵力,就像人类一样,去不了北海。曾经的家,也回不去。”

去不了北海。说出这样的话来,也让人止不住的心疼。白依阑也不知道,或许只是同情和怜悯吧。

“我们已经回不了北海,又哪里有回去的地方呢,就算小姐可以将我们解救出来,我们也没有第二个地方可以去了。我们走在街上,也会马上被发现。”

“难道就没有办法,恢复鱼尾吗?如果恢复了,你们就能回北海了吧。”

只是已经破尾,已经没有了灵力,又怎么恢复。

她只是摇了摇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方法可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回到北海去。没有办法。”

居然是这样,“当真没有办法吗?”白依阑不想得到这样的答案,但是汐只是摇了摇头。

“没有别的办法,或许沫知道,但我们又都没有了灵力,就算知道,应当也是无法恢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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