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海先生，老人家眼圈立刻就红了。
嘴里喃喃念叨着婉秋的名字。
夭夭施展了读心术，海先生今天并没有佩戴一些特殊物件在身上，所以夭夭‘看’到了于婉秋的样子。
那是个同样绝色的女子，倾国倾城的那种容貌，但是穿着很朴素，有明显的那个年代的风格，这至少证明了海先生所说的故事并没有假。
夭夭感谢海先生的作为，所以转了转身，换了个形象。
当海先生擦去眼角的泪水，站在他面前的已经变成了一身裙装的于婉秋，而且是年轻时的模样，最美的模样。
“婉秋！”海先生几乎要扑过来，声音惊动到了外间二人。
“外公，你没事吧？”池雨杭在外面问。
海先生神情调整，压着全身的激动，回道，“没事。”
双手却在止不住颤抖。
忽然想到了什么，抖着手掏出手机，“我可不可以拍张照片？”
化作于婉秋形象的夭夭笑着点头，还在他拍几张之后，主动要求合影自拍。
看着照片里的老人笑得皱纹满脸，夭夭一时间也有些感慨岁月的无情。或许，有一天，方程恩也会这样老去吧？
不，他学了愿力修行经！
夭夭开心地笑了，能长相伴才是最大的幸福。
海先生恢复了正常，“现在，是你要照顾好他，让他能成长起来。他有了足够大的力量，才能更好地保护你。”
夭夭点头。
海先生似乎还是担心她有没有听懂，又解释道：“社会险恶，人心险恶。小方必须要积累自己的力量，比如财富，比如社会地位，不然，他护不住你。”
夭夭能懂。
这段时间跟着方程恩四处走动，知道金钱的力量有多大，也知道慈恩寺的和尚们有多可恶。
方程恩为了自己的事业拼尽了全力，又在悄然组建门派，在四处结识有更大能量的人，夭夭也终于明白方程恩的良苦用心。
困于树中千年的灵魂，咋一出来，想的一定是不再拘束自己，要四处走，四处看，要自由自在。
所以哪怕她并没有跟方程恩提起，但是心里还是希望真的去闯江湖，看大海，游万山。
只是因为心系方程恩，所以才听他的安排，只围绕着他转，帮他助他陪他。
对感情的追求和对自在的追求是冲突的，她选择了前者，埋藏了后者。
如今，海先生的点拨，让夭夭明白，自己的选择是对的，闯江湖也要有闯江湖的本事。游万山也有要游万山的闲情。
二人从里间出来，海先生走到方程恩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定要照顾好她。”
方程恩点头，海先生又补充，事业上的事情，有困难可以找我。
这句承诺就足够了。
对莫海轩来说，如今，钱不过是数字而已。
虽然已经习惯性站在商人角度考虑问题，但终究不一样了。于婉秋不在了，赚再多钱意义也不大了。
或许扶持一下年轻人也不错，某种角度来讲，也是一种投资啊。
更何况，这里面有着难以与人言的情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