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母掌控史家后宅几十年,自然不是个蠢的,她知道平日里小打小闹的,史父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
但要是和整个闻家对上,史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除非闻怡娴做出什么有辱史家门风,让他也无法原谅的事,否则史父是不会允许她动闻怡娴的。
史母表面做出让步,也不再处处刁难闻怡娴,实际上暗地里却在计划着怎么让她身败名裂的翻不了身。
几日前史母派人找来了这个瘦的跟竹竿儿似的男人,并许以重利,让他演一出捉奸的好戏。
史母知道无论结果如何,这男人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答应,所以史母找的这个人是个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病人。
这病人家境不好,想着反正都要死了,不如利用这病弱的身躯为家人留下点儿钱财。
于是就和史母合谋,里应外合的演了这出通奸的戏码。
史母在史家呼风唤雨多年,积威甚重。
自认就算被哪个下人知道了,也没人敢因为个刚过门,在史家没什么根基的新妇而得罪她这个掌握他们生死的当家夫人。
因此,她做的事也没有多隐秘。
夏听书就是知道就算她审问了这些人,他们也不一定说实话,所以就利用人们贪生怕死的本性,炸出了真相。
如果是她放到闻怡娴的位置,管他是谁,别说算计她,就是敢看她笑话,她都不会放过的非把史府连锅端了不可。
可闻怡娴不行,她需要清白的名声立于人前,不被人诟病,所以这件事的证据对她很重要。
只要有一个线头,夏听书就能顺着扯下去,把真相摆出来,何况现在有好几条线头。
任凭史母如何能言善辩,胡搅蛮缠,在一条条证言和不少的证据面前也无济于事。
最后史母干脆闭口不言,沉默以对。
夏听书先是对准吃惊的史父道:“史大人,不知是闻大小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还是你对闻大小姐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让你纵容家人如此欺辱于她?”
“说出来听听,也让本王妃明白明白你的苦衷。”
史父苦笑。
他如果不满意闻怡娴,也不会让她做他们史家的嫡子长媳了。
他和闻家是结亲,又不是结怨,怎么可能故意让人欺负她?
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啊!
“不如史夫人自己说说不惜舍弃孙子,给儿子扣上顶绿帽子,也要杀了儿媳,到底是何因由?”
夏听书又把问题丢给沉默的史母。
史夫人面上闪过一丝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