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勾男人的手段在流连院看都看会了，也不是多难吗
屋檐下的男人都是寻常百姓，哪里见过这样女子，既是喜欢又是厌恶，复杂的目光追随着方恋尘。
方恋尘擦干眼泪，抬起头，唱起昆曲来，一曲思凡。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裰，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着锦穿罗，不由人心急似火。奴把袈裟扯破，埋了藏经，弃了木鱼，丢了铙钹。学不得罗刹女去降魔，学不得南海水月观音座。夜深沉，独自卧；起来时，独自坐，有谁人孤戚似我似这等削发为何恨只恨说谎的僧和俗，哪里有，天下园林树木佛哪里有，枝枝叶叶光明佛哪里有，江河两岸流沙佛哪里有，八万四千弥陀佛从今后，把钟楼佛殿远离却，下山去，寻一个年少哥哥凭他打我骂我说我、笑我一心不愿成佛不念般若波罗”
在街上又是唱又是甩水袖，白白便宜了街上的那些人。可是热身子冲出去遇到冰凉的雨水，两下一撞，心里又存了些悲愤抑郁，几下一夹击，方恋尘发起寒热，身上是一阵冷一阵热，好不容易换下湿透的衣服，穿上干净的中衣，想烧点水喝口热茶是再也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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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还是难免的，就是软弱，也绝不在侮辱自己的人面前软弱。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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