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以沉默作为回答。
他不是不想说什么，他也知道沉默解决不了问题。可现在，他确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喜，喜欢......尽管已经猜到了些许，但是怜风的话还是像重锤一样，砸得姜恒的大脑有些嗡嗡作响。
怎么会......变成这样？
“怜风，我......我没有那么想过，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我只是......把你当做朋友。”
“姜恒，你说的我都知道，但这并不冲突。我也知道你不会接受我。”怜风似乎早就意识到了姜恒的要说什么，因此她看上去并不是很难过，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
“怜风，那你为什么还要......”
“哼......她什么都不敢说，自然是要交给我来说了。或许她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所以才不敢说出口的。不过，我可不管那么多。或许是几万年来的战战兢兢让她连面对自我的勇气都没有了，又或者......算了，这不重要了。”
“姜恒，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我不需要你因为同情或者怜悯假惺惺地答应我什么。”
“......怜风，你不想知道第二个选择吗？”
“之前想知道，但是现在......”怜风摇了摇头，“我选择第一个。”
“为什么？”
“因为我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一些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她已经觉醒了自己的超级基因，所以其实......我已经没有用处了。”怜风轻笑道，“我只会教她用风暴如何毁灭一切，但是显然她并不想这么做。所以我如果继续存在下去，也教不了她什么东西了。所以......消除我吧。”
两人的目光再一次地对视上了。
姜恒发现，这一次怜风的目光很平静，有那么一瞬间姜恒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现在面对自己的，就是那个真正的怜风。
在她的身上，姜恒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恶意。琪琳和阿追所催生的亚人格都是那么可怕，以至于姜恒差点就忘记了它们真正的定义。或许......怜风所产生的亚人格......是好的？
不，不是这样的。如果她真的是好的，又怎么会让怜风去学习那些毁灭的东西？
......
“......怜风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吗？”
“她知道，我就是她。你可能感觉不到，现在在她的意识空间之中，她的心态怕是有些崩了。所以我还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
“消除我，连带着和你有关的部分记忆，一起消除掉。这样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好事。”
“不行，这太危险了。随意篡改记忆是会造成灵魂的永久伤害的。”
“我相信你。”怜风伸出了双手，捧住了姜恒的脸，“如果是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对吗？你那么相信我，我也一样......相信你的能力。”
......
沉默了一会儿，姜恒说道。
“......我尽力而为，至少我不会让你的灵魂受到伤害。”
“还真是意料之中的可靠呢~~~~~~”怜风松了一口气，捏了捏姜恒的说道，“我的记忆里面还有很多很多有趣的东西。几万年了，从来没有人去挖掘过......你有兴趣吗？”
“我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如果你准备好了，那我就就开始了。”
“那个......还有最后，最后一个小小的要求，可以答应我吗？”怜风犹豫了一下，说道。
“什么要求？”
“你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唔......”姜恒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怜风的红唇贴在了自己的嘴上。
然后，姜恒感觉到自己的嘴一点点地被撬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