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宪知的病房门外,戒备森严,除了晶城警方,玛兰州保镖,还有韩江的人。
但看到奈莎后,这些人都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韩总,院长爷爷他……”佟宪知是奈莎最亲的人,在她心里甚至胜过她的父亲,是和洪定海一样重要的人,而且他年岁大了。
韩江宽慰她:“奈莎小姐,进去看看吧,已经脱离危险了。”
如释重负之感。奈莎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生怕惊扰了院长爷爷似的。她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佟宪知,耳朵上包扎了,肩上则缠着厚厚的绷带,他的脸色有些白,没有血色。
“爷爷……”话还没说出口,奈莎就哽咽了,眼底蒙上了浓重的水汽。
佟宪知睁开眼睛,挤出一丝笑容,一手做出拍拍的姿势,“傻孩子,死不了,不哭啊。”
奈莎用手背抹眼睛,难得的撒娇,“爷爷,不许把那个字挂在嘴边,你要一直疼奈儿的。”
不许把“死”字挂在嘴边,不吉利。
可这世上有哪有不老不死的呢?“你放心,爷爷一定会努力地活,爷爷还要看着奈儿出嫁呢。”
奈莎没有顺着这个话题,她的耳朵有点红了,爷爷又为老不尊。“爷爷,我抓到了凶手,在流风亭,他背着狙击枪正准备逃窜。”
“嗯?”佟宪知有一瞬的愕然,“奈儿,你……”佟宪知挣扎着坐了起来,抓起奈莎的手臂,左看看右瞧瞧,“你自己没受伤吧?”
“完全没有。”她得意洋洋,像等着夸奖的小宝宝,“伤我爷爷者,虽远必诛。”
见奈莎没有受到丁点伤害,佟宪知悬着的心才放下,问道:“你怎么确定他是凶手呢?”
奈莎回想起第一眼见那人的情形,画面在眼前如慢镜头一帧一帧闪过,她像侦探一样,低声说,“去流风亭的人,都会穿的体面,举止得体,可他神神秘秘,帽子遮住眼睛,走路只顾脚下,最重要的是他背的琴盒。在洪门,老师曾提起过有以琴盒装狙击枪的事,我也曾这样做过。我猜他应该在洪门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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