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也问“如果父皇不在场,这次战斗你是全权指挥,但今天父皇在场,你怎么能擅自命令呢?”
李彦挥挥手,示意两个儿子先别说话,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李矛说“矛儿,你解释解释吧,我想你肯定有你的理由,但这个理由必须要说服我,否则我会怎么样,你心里明白。”
李矛诚惶诚恐的说“父皇,孩儿明白您的意思。我是想说,自古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次我们全歼了黑鹰军固然好,但我们要考虑到将来。黑鹰军的主力尚存,并未因为这一次战斗就损失殆尽,老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次我们胜利了,但绝对会引来石敢当的疯狂报复。石敢当啊,当世有几人敢在他面前说自己用兵,会带兵打仗?他不是石破虏这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我们虽然胜了,但也看到了黑鹰军在腹背受敌,两面夹击下,仍能发动反击,这支军队的战力可想而知。要是下次我们再与他们打仗,还能像这次这样轻松吗?”
李天不服气“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二哥,从这次来,你就对我一百个不服气,好,那你来说,你敢和石敢当单挑吗?你敢带着你的军队和黑鹰军打一仗吗?你敢带着全国的兵马和黑鹰军做最后的决战吗?”李矛终于忍不住了。
李天被李矛的气势所压制,他恩恩啊啊的不说话了。平心而论,他也就是过过嘴瘾,这要是带兵打仗,他自己明白自己是什么材料。
李彦点点头,他认为李矛说的有道理,但他还是心有不甘,毕竟眼前的利益太巨大了,以前受黑鹰军的气太多了,总算捞到一次出气的机会,就这样半途停止,他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
李矛何尝不知道父亲的心思,他轻声说“父皇,你忘记了还有一事啊。”
“恩?什么事?”李彦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这个小儿子深不可测了。
“我翻遍了关于黑鹰军的记载,也到处打听了黑鹰军历来的战斗。我发现黑鹰军只有战死的,阵亡的,从来没有投降的。”
李楚恍然大悟“你是说,逼降黑鹰军,这就给黑鹰军其他部队带来巨大的精神冲击,同时也极大的打击了黑鹰军在世人心目中,尤其是军人心目中的形象?”
“大哥所言极是。”李矛哈哈大笑,与自己的大哥击掌,两人相互大笑。
李天也明白过味来了。他笑着说“俘虏了石破虏,黑鹰军在世人面前的脸算是丢尽了,这比杀光他们还要狠。三弟,我真是服了你了。”
尽管李矛很是反感李天的阴晴不定,刚才还嫉妒加仇恨,这会又变脸了。但他还是装作谦虚的样子“二哥笑话我了,我也是在你们的帮助下,才能有这样的结果。”
李彦是个玩弄权术的老油条了,这点他怎能不明白呢,但儿子之间并没有撕破脸,他也乐得其成。“好,就按照矛儿的意思办吧。嘿嘿,石敢当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我估计会气的一命呜呼的。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跟着大笑起来。只是李矛的笑有些牵强。
石破虏平生第一次当上了俘虏。这是他打出生后头一次做了阶下囚,以往的姬气指使在这会全然没有了。红甲军要不是及时收手,恐怕他连做阶下囚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一仗,黑鹰军除了还没有渡河的人马外,渡过横水河的军队全部被歼被俘,其中俘虏就达三四百人。其余的接近两千人都灰飞烟灭了。东袭大军折损了一半。东袭计划彻底破产。消息要是传出去,黑鹰军的威名真是彻底扫地了。石破虏想到过自杀成仁。但他没有那个勇气,他还是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着的话,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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