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好歹她也跟你睡了一晚,你居然一点情分都不念。”中年男子挥拳打在雷乐脸上,黑鬼跟走去客厅的兄弟跑回拉住他,摁在地上。
“你们岛国人也跟我们华夏的姑娘睡了,可她们最后怎么样。”雷乐起身吼道。
九妹站在沙发旁,走上楼。
中年男子惭愧的低下头,因为雷乐说的都是事实,而且每天都在发生类似的事情。
“看你的年纪应该算是她的父辈,看你对她的事这么伤心,难道你们是父女?”雷乐走过去扶道。
黑鬼掏出枪,指着那中年男子的后脑:“乐哥!不能留他。”
“要杀便杀,我们父女二人算是败在你手。谢谢你刚才让我吃了顿饱饭,上路的时候不用做个饿死鬼。”
“既然我让你饱餐了一顿,就当是交换。告诉你女儿叫什么名字,我想记住她。”雷乐熄掉指间的香烟,真诚地问道。
“人都死了,你还假惺惺的问她的名字干什么。”中年男子迟疑道。
“这是我的规矩。虽然你女儿死了,但我想知道陪我一晚的女子究竟是谁,也好让我叫人做个牌位为她上三炷香。”
“不必了!”中年男子固执道。
细心的九妹路过走廊,见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走去角落的安格,摸黑走下狭窄的楼梯。在大房间里停住脚步,抬头凝望墙壁上的国父孙中山的相片。环视了眼房间里的陈设和格局,处处透着地下党办公场所的氛围。随手在书架上翻了翻,从书架角落里找出个记事本,坐在电报机前的椅子上翻看着本子里的记事。
电报机上的指示灯一闪一闪,耳机里还“嘀嘀嘀”传输着什么讯息。她好奇地拿起在耳旁听着,放下本子,拿起笔就在纸上写着电码,十几组简单的编号收完,电报机又恢复到静默状态。
看着纸上的十几组简单的编号,九妹猜想这一定是岛国人发来的指示。聪明的她在桌上找到一本翻译过的译文夹,按照编号的顺序寻找类似的语言。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几组的编号被破译“撤离虎门前,务必查清楚雷乐的背景跟财产来源。北野一郎。”
九妹震惊的看着译文,顾不上多想,拿上译文回到餐厅。雷乐正对那中年男子好言相劝,她轻咳了一声,中年男子惊讶的看着她手里拿的东西,想要挣脱,可黑鬼跟其他兄弟死死地按住他。
“什么事?”
“看看这个。”九妹把手里的译文交到雷乐手里,又道:“这个人是你岳父北野一郎派来的手下,我们最近的几次行动,都是这家伙跟那个假的刘倩所为。要杀要留,看你决断。”
雷乐看着译文,冷笑了声,将纸条团成团,转身拔枪指向那中年男子的额头。
“说!你究竟知道我多少事!”
中年男子有些吓破胆,半晌没缓过神,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对答。黑鬼猛地一脚侧踢,随即扣动扳机打伤他的腿。
“说!乐哥问你话,要是你不说实话,我现在就送你去跟你的女儿作伴。”黑鬼威胁道。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兄弟回来,见状立即拔枪围了上去。
“交代你的事,办妥了吗?”雷乐招手那个办事回来的兄弟问道。
“还是五叔的船,不过这次他想跟你一起去香港。”
“九妹,拿五万块钱过来,晚上我们去香港。”雷乐转身吩咐道。
九妹点了点头,转身上楼。
“听着,现在不是一定要你说,如果你想说,我想大家伙都听不见了。因为你是个死人了,你知道吗!”雷乐怒视着那中年男子,黑鬼毫不留情的再次扣动扳机,连开三枪。
九妹从楼上拿了一个袋子下楼,眼见地上的一湾血,猜到那中年男子已经凶多吉少。两个兄弟找来麻袋处理着。把钱袋交给雷乐,他转手交到属下手上,吩咐着做事。
收拾了贼人,雷乐冷静地冥想,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他们父女是如何进到书房,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暗窥他这么久。再次折返那间房,本是密不透风的暗室,可房间里却充满了新鲜的空气。黑鬼在墙壁上瞧瞧这儿,瞧瞧那儿。九妹在墙壁上找了开关,打开房间里的电灯。
“这里有个开关,是我刚才翻译电文发现的。”九妹熟悉的带着雷乐游走在房间里。
“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雷乐问道。
“这里原本是刘森刘老板给地下党密会的地方,这张国父的相片有些年头了,落了好多尘。”九妹抬头看着国父像。
“你以前来过这儿?”
“没有,我只是听刘森提过这里。”九妹张开双臂,指尖感触着空气流动的方向,静谧中,洞察风口,又道:“在那边有个风口。”
黑鬼按照九妹的指向,跑到书架前挪动着,一道石门打开。雷乐惊奇的走近:“还是你厉害,这都能被你找到。”
“事不宜迟,过去看看。”九妹提起桌上的煤油灯挑亮,前头带路。
昏暗的灯光,映照在仅一人可通过的狭窄长廊上。头顶不时滴着水珠,冰凉至极。接近光亮的源头,雷乐身子前倾把掌灯的九妹压下。潮湿的山洞,洞口处不时刮着阵阵阴风。凝重的脚步声从风口出传来,一队宪兵打着手电筒巡逻至此,好多双眼睛缩在墙边,颤栗的发抖。
一道铁闸打开,几个脱光衣服的宪兵在墙边随手逮住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强行拖出铁笼,不时传出奸邪的淫笑。九妹虽然未见其人,但听闻其声已觉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