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玄奘这番话落入刘洪耳中却是如雷霆贯耳,他自己这十八年来修炼魔功,就在这府邸之内杀生也不下千数,大凡这江州地界的有罪之徒,上至死囚重罪者,下至鸡鸣狗盗夫都有惨死在自己魔功之下的,难不成这上千人冤魂不散,想要来找自己报复,可是血衣道长却叫自己不用担心,心下狐疑,看了看玄奘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府邸,嘴中不断的念动咒语,高深莫测的样子,难不成那血衣道长在欺骗自己不成,难道这十八年来他都是在利用我的职权之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越看越像,加上他这些年来做尽坏事,被玄奘一言道中,心中不免发起虚来。
刘洪虽然心中发虚,但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法师你说哪里话,这府衙乃是秉公执法之地,浩浩天威,秉然正气,哪里来什么冤魂?”
“施主,贫僧并非信口开河,施主信也罢,不信也罢,还有就是,贫僧观施主面相,印堂发黑,眉宇之间煞气满布,三日之内必遭血光之灾,贫僧言尽于此,告辞。”说完玄奘背过身去,向着江州城外行去,他这是在打赌,要是那刘洪将自己叫住,那么自己就赢了,要是那刘洪不相信自己的话,任自己走去,那么他输了。
一步、两步、三步、……慢慢的十步过去了,那刘洪还是没有出言将他叫住,十一步、十二步……
“法师请留步!”,十七步时,刘洪叫住了他,他心中松了一口气。
金羿、齐蕙儿、冷芷雪、殷温娇四人心中同时松了一口气,这次计划的关键就是玄奘,所有的宝都压在了玄奘身上,要是玄奘不能诱惑到刘洪,那就是功亏一篑了,还好,现在他们知道这场赌局已经有六成的几率获胜。
“法师,请恕刘洪粗鄙,不知道可友什么化解之法。”这短短的十七步之间,刘洪脑中思绪急转,信与不信的观念在刘洪脑中激斗不下千次,最后还是决定‘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留住了玄奘。
“刘施主,要想化解你身上的煞气,你需的去趟鄙寺,借助鄙寺的佛祖庇佑方可;要想驱逐这府邸的冤魂,须得和我金山寺所有僧人之力,布下罗汉驱鬼之阵方可能成,单凭贫僧一人那是万万不行的!”玄奘诚然说道。
“哦,是这样啊!容我想想。”那刘洪低下脑袋细细斟酌起来,此刻这在场地的其他五人,心全都提到了心眼之上,就在等着刘洪的回答,默默祈祷着,希望……
半晌,刘洪抬起猪头,呵呵笑道:“法师,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我就随你们一起去金山寺,先把我身上煞气化解了再顺道将你们寺庙里的师傅们一并接来替这府邸驱鬼,你看如何?”
“全凭施主之意,不过事完之后,还希望施主多为鄙寺增添一些香油,玄奘不胜感激!”玄奘单掌竖立,施礼拜谢,落落大方。
“好!事完之后本官捐白银五千两为金山寺重新修葺,为众位佛陀重塑金身,夫人你先带众位朋友去客厅小饮半杯茶水,为夫去换身行头,半个
.’看;*书(?网都市kanShu]com时辰后,我们去金山求佛。”刘洪挺着猪油肚皮,哈哈笑道,极是舒畅,率先向着里间行去。
“谢过刘施主、刘大人!”金羿四人听及此言,心中大石最终落下,急忙共声答谢。
“刘洪贼子,你等着受死吧!光蕊,你的仇终于可以得报了,感谢苍天!”殷温娇看着刘洪前行的肥胖背影,心里默默的说着这句话,那整整十八年的夙愿今天即将实现,整个人显得极是亢奋。
寒山碧木苍鹭追,江州河水鲫鱼肥。乌篷船,渔家人,烟雨蒙蒙夜未归。
幽岛小寺竹花飞,金山暮钟沙弥语。黑木鱼,比丘僧,水雾薄薄晨方起。
江州河上,一艘长二十米,宽十米的巨大的画舫破浪前行,画舫之内笙歌连奏,舞态曼妙,琵琶声声,古琴铮铮。那画舫船舱正中半径三米的舞台之上几名身着红色霓裳舞衣的舞姬正在轻舞,这些舞女个个双十年华,舞姿摆动时,不断搔首弄资,舞态曼妙,美不可言,灿若粉黛桃花。舞台下方几名少女或抱琵琶弹奏,或拂古琴拨弦,或吹竹笛,为这台上的那些舞姬伴奏。
画舫两侧边缘分别站立着十名身材高大,面貌威武的高大衙役,杀威棒斜拄,面相凶残,目不斜视,仿佛对那舞台之上的绝美舞姿丝毫不感兴趣。这些衙役身后几根木棍直插画舫,木棍上面是一块方形的木牌,牌子上书一个大大的‘刘’字。
“哈哈哈哈,玄奘法师,这‘霓裳仙子舞’和这‘天籁仙音曲’不知法师觉得如何?”那舞台整对方向一张细长的方几旁,一名身肥如猪,身着彩色丝绸外衣的彪悍汉子此刻正哈哈大笑,朝着他下首的一名俊郎不凡的年轻僧人出言相问,满脸肥肉簇拥一处,得意洋洋。
“阿弥陀佛,刘施主这‘霓裳仙子舞’舞态轻盈,如九天仙娥下凡,给人一种云海翻滚,曼妙飞天之感。而‘天籁仙音曲’却是让贫僧大饱耳福,余音绕梁,三月不知斋味,刘施主真乃雅士也,易施主你说贫僧说的对吗?。”玄奘语态平和,似波澜不惊,看来出家人的却定力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