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苏注喝酒之前给平言打了声招呼,如果三个时辰后依然没有出茶馆,就可以进去抬醉鬼了。
于是,两个人在三个时辰之后,一个送回了宁国侯府,一个接回暗煞盟里。两个醉鬼喝完酒品还算不错,萧景睿睡的沉沉的,怎么叫都叫不醒。苏注倒没睡觉,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靠近的人,目光阴冷,有些吓人,不过只是在发呆而以,平言过去一牵,苏注就乖乖的跟着走了。
以后绝对不能在旁宗主喝醉了。平言在心底暗暗发了誓,宗主喝醉了谁牵着都能带走,这还得了?要是哪天真给弄丢了,这不出大事了?
喝了酒,吐出心中的不快之处,又舒服了睡了一觉,所以第二天醒来后,景睿觉得心情舒爽,筋骨通畅,十分有精神。
“苏兄,早。”
进了雪庐,就看见梅长苏站在房檐下,看着园子里飞流给他耍拳,一招一式还很有一番气势。一套拳后,景睿情不自禁的连连称赞。
“飞流太棒了!”
飞流听自己被夸奖,十分高兴,三蹦两跳的就到了梅长苏跟前,让梅长苏给他擦去头上了薄汗。
“景睿酒醒了?”见景睿神采奕奕的,在回想起昨日进门时,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梅长苏关切的问道。
“嗯,昨日喝的有些多,不过现在已经好了,没事了。”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景睿靠着桌子坐下,问道。
“今日苏兄有什么打算么?”
“昨日有些头疼,怕是受凉了,所以今天还想再休息休息。怎么,你们有活动?”梅长苏慢悠悠的泡上一壶茶,给景睿斟上。
“没有,就是过上几个时辰,豫津非要拉着我们去妙音坊听曲儿。”说起言豫津,景睿就不住的头疼,“真是服了他了,天天听曲儿,也不嫌烦。”
“说谁烦啊?”大老远的,豫津就嚷嚷开了,大跨步的走进来。
“叫你们去听曲儿,你还不高兴了。”说到这,豫津的脸一拉,捶了景睿一下:“说起来,昨天你竟然一个人跑出去喝酒,还不叫我,这个没良心的。”
“我和安兄是有事情要说,顺便喝了点酒,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轰了一下豫津,景睿见外面有人找梅长苏,一时也没多话,和梅长苏告了别,一并走了出来。
“你和安兄一起出去喝酒?”豫津见离雪庐有一段距离,才拉住景睿问道:“有什么事是苏兄不能知道的么?”
“豫津。”景睿正了神色,“你觉得安兄这个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怎么了?”豫津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上次不是和我说,苏兄这个人不能深交,只能泛泛而交么?那么,豫津你觉得安兄,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景睿很想听听豫津对安禹楠的看法。
“安兄啊,”豫津沉思片刻,“安兄这个人不追名利,每日过得轻松自在,虽然与苏兄一样,我有时有些弄不清安兄的想法,不过比起苏兄,安兄这个人我更喜欢,景睿,你不要生气我说苏兄的坏话啊……”
“嗯。”景睿赞同的点点头,“安兄这个人不喜热闹不喜官场,但是却与苏兄结为至交,处处关心他,维护他,诶,说起来,这才是真正相信朋友做出的举动啊,说到底,我还是太顾自己的心思了……”说道最后,景睿的声音越来越低,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好啦,话说完了,就别想那么多了。”言豫津露出没心没肺的笑,“现在我们去叫上安兄一起去妙音坊听曲子,好久没去过了,宫羽姑娘一定很想我,听说还有十三先生新调的曲牌,晚上我们再乘画舫去游湖看灯,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萧景睿白了他一眼,“你大少爷叫我陪,敢不陪吗?”
“哈哈,这才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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